又怕踩坑,沒敢先誇,而是率先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
岑靜幀垂眸看著她微彎的眼尾,淺笑回道:“蒹葭。”
路禾梗了一下,竟然沒有太意外的感覺,還有種果然如此之感。
她眼中閃過困惑。
古代的曲子同後世不同,不管什麼類型的歌,都可以拿到明麵上來。
如今的朝代確實不行,哪怕風氣上算開放,那些文人墨客,大家閨秀,也還是更愛高雅的曲子,也隻學這些。
像《蒹葭》這樣的小調,他們是不屑的,通常會將其歸類為‘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中。
便是初學練手,也不會學這樣的譜子。
所以,岑靜幀怎麼會的?
不管他怎麼會的,都不能任由岑靜幀自己選曲子教下去了。
路禾依舊未看他,隻低頭看著琴弦,眉心微蹙,似乎是對這些曲子不喜。
“師兄,我現在隻能學這種小調嗎?我更想學《高山流水》這種的。”
“好。”岑靜幀依舊沒說什麼,隻應了一個好字。
而後指尖微動,嫋嫋琴聲入耳。
他在自己彈奏,沒有像之前一樣,兩人共用一架古箏,他彈一音,她學一音。
路禾愣了下,收回手,往旁側讓了讓,免得礙事。
她剛微微一動,便迎來岑靜幀的輕輕一掃。
微動的睫毛,也如小扇子一般,在她心口輕輕扇了一下。
路禾又往旁側挪了一下,默念一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
曲子過半,琴音婉轉,她也終於聽出來不對勁兒。
這種纏綿的調子,絕對不是《高山流水》。
哪怕此前她隻聞其名,未聽其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
所以,岑靜幀這是又談了個什麼玩意兒?
曲落,他側頭看向她,似是在等什麼。
還能等什麼?
肯定是等她問這首曲子叫什麼。
路禾衣袖下的手指輕勾,她是傻了,才會在同一個坑栽倒三次。
她抬手遮唇,打了個嗬欠:“師兄,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些累了,聽不進去了。”
“剛剛你彈的,我都沒記下兩個音符。”
岑靜幀沒有如路禾所想的一樣,露出半點失落的情緒,反倒是輕笑一聲。
“無妨,明日再教你就是,學習樂藝非一日之功。”
“今日你隻需記下此曲名喚《鳳求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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