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授,快說說結果吧。”
等到尹夜竹的事情敲定,白天宇才帶著笑容走過來,提上了這麼一句。
今天他的任務,本就是交接拍品。
他和紀曙是朋友不假,但最好還是先交接完,這樣他也少一件事。
提起結果的時候,白天宇還給了跟著來的人一個眼神,示意幾人出去。
再找董鬆儒的時候,兩邊就簽訂了保密協議。
隻一件有問題的國寶字畫,基本不可能讓董鬆儒自砸招牌。
就算被董鬆儒這邊泄密,鈞和也有相應的補救手段。
“那我說說吧。”
董教授走到《鬆風閣詩帖》前,不複之前的隨和親善,蒼老的麵容上布滿了鄭重:
“《鬆風閣詩帖》的書法風格極為獨特,黃庭堅的用筆擒縱自如,筆畫凝練,無一輕佻之筆。
“黃庭堅從柳公權的楷書得到啟發,中宮收緊,由中心向外作輻射狀,縱伸橫逸,如蕩槳、如撐舟,氣魄宏大,氣宇軒昂。”
“以上這些細節,幾乎都在這篇《鬆風閣詩帖》中有所展現,很多都是黃庭堅的獨家之筆。”
“我研究了大半輩子的字帖書畫,哪怕拋出這篇字的來曆,這篇字觀其字本身,就是一篇名家之筆。”
“而這字帖所用紙,也是粉花白紙,與《鬆風閣詩帖》真跡吻合。”
“差不多二十年的時候,我有幸去過一趟灣北博物院,近距離對博物院的書畫進行了研究。”
“知道你們的委托後,我就翻出了當時的記錄,以及當時留下拍攝真跡的照片。”
越說,董鬆儒的神情越凝重。
“這篇字,字與真跡相同,紙與真跡相同,甚至一些磨損瑕疵,都與真跡相同。”
“那麼依董教授的判斷。”
白天宇不想聽這些廢話,他對字畫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隻想著給紀曙一個結果,來證明鈞和的價值。
“這篇字”
董鬆儒麵露為難,他知道白天宇想要什麼,但卻很難說出來口。
不同的人可以說不同的話。
有些話白天宇能說,白建邦能說,紀曙能說,甚至尹夜竹能說,但他卻是不好說。
“董老,白哥,這樣就可以了。”
紀曙微笑叫停。
無論這幅字是真是假,現在都不需要往後延伸了,畢竟來曆比較特殊。
而且董鬆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一件東西從裡到外跟真的一模一樣,你總不能還說這是高仿吧。
“行,你不在意就行。”
既然紀曙都覺得不重要,那白天宇更是無所謂。
反正他隻是賣家,紀曙願意繼續買就行。
“那幅愛恨湖呢?麻煩董教授幫忙再鑒定一下了。”
白天宇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撮合妹妹和紀曙。
紀曙對自己女人的好可是有目共睹,幾億的東西說買就買,而且後路都給安排好了。
這要等白吟妃跟紀曙關係到位,他這個大舅子遇到什麼事情,紀曙總不能不幫吧。
想要繼承鈞和集團,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就他老爸當時創建鈞和集團,還是跟他嶽父相互扶持呢。
董鬆儒這次的鑒定十分迅速,《愛痕湖》本就是流傳很廣,董鬆儒也不是第一次見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