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夜晚降臨。
紀曙帶著邱千禾,來到上次白天宇請他的餐廳。
這家店是白天宇經常來的店,上次紀曙吃完覺得還不錯,就留了經理的聯係方式,後麵也來過兩次。
“紀先生,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給盼來了。”
剛進包廂,楊煙就滿臉笑容的走了上來,親切的站到了紀曙身旁,指了指她身後站起身的中年男人:
“這位戴珩戴先生,徐悲鴻大師的鐵杆粉絲。”
“哪裡哪裡,我隻是個普通收藏家,紀先生您好。”
戴珩是位麵容粗獷的中年人,要是光看麵相,絕對沒法把他跟愛字畫的人聯係到一起。
“戴先生好。”
紀曙笑著打招呼示意,並沒有介紹邱千禾的意思。
戴珩兩人見狀,也明智的沒有多問,稍微含蓄了幾句,就把紀曙請到了主座上,其餘幾人也默默入座。
落座之前,邱千禾微笑叫來服務員,安排上菜上酒,這才施施然坐到了靠門的位置,完全是一副秘書的模樣。
入座後,幾人也沒有直奔正題,而是隨便找著話題閒聊。
通過聊天紀曙也才知道,戴珩也是做金融生意,隻不過這個金融生意有些灰色。
戴珩做的是p2p借貸,前幾年局勢好的時候,賺的盆滿缽滿,算是少數順利抽身的人。
賺了一大筆錢後,戴珩先是做投資,發現不是做這行的料,開始躺平享受生活。
隻不過因為之前花銷太大,現在出現了一些資金周轉問題,急需一大筆錢救命。
總結來說,因為沒錢,所以賣畫。
“來來來,紀先生,我敬你一杯,能認識你,絕對算是我的福氣。”
戴珩很會說話,更會喝酒。
茅台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
紀曙則是以茶代酒,隻是微笑作為回應。
稍微喝喝啤的紅的還行,他對白酒是敬謝不敏,最多為了應酬稍微喝一喝,但現在值得他應酬的局,已經基本沒有了。
有些生意大不了不做,都有係統了,哪裡還需要去求人。
楊煙在一旁陪著,時不時的朝紀曙暗送秋波,弄的紀曙內心直皺眉。
他現在有些覺得,自己是在沒事找事了。
與其跟這些人虛與委蛇,隻為最後看個樂嗬,還不如回寢室跟室友們打遊戲呢。
不過戴珩手裡確實有徐悲鴻的真跡,這幾幅畫紀曙並不打算錯過。
當然,紀曙想要攤牌還有一個主要原因。
白吟妃那邊找的人是還真挺給力,這才兩天就給了他一個小驚喜。
一個小時吃完飯,戴珩還想繼續晚上活動,喝了兩斤白酒後,他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楊煙很善解人意的把戴珩的司機叫來,讓人把戴珩給帶走了。
“楊女士,要不要我送送你?”
紀曙看向楊煙,他覺得原定計劃周期太長,越長的計劃紕漏就越多,不如趁著對方防備不及,直接圖窮匕見。
“好啊,那可要麻煩紀先生了,把我送到湯臣一品就行。”
楊煙嬌笑了兩聲,根本不知道矜持和拒絕為何物。
她原以為紀曙今天不會帶女伴,誰知道雖然沒帶女朋友,但還是帶了個秘書。
而且這個秘書,都長的比她漂亮,身材還好的不得了,看的她一個女人都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