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回國
第435章回國
巴黎,清晨。
雪白的大床上,被子隨意地踢到一旁,劉施施枕著一頭黑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唔……”
大年初一,陸遠飛來歐洲,拍攝阿瑪尼的廣告宣傳片。
她花了大約一秒鐘思考,最終決定翹掉蔡依儂安排好的幾個活動,也跟過來。
《步步驚心》的熱潮尚未退去,自打她火了之後,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像普通情侶般,漫步街頭巷尾。
“幾點了?”
她哼哼唧唧的問,側身大腿往左側一搭,啪嘰,卻是空的,心中微怔了怔,隨即撇撇嘴,男朋友又又拍片子去了。
本以為此次歐洲之行,倆人可以和尋常小情侶一樣。
異國他鄉,自由自在,一日三餐,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從床上到客廳,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陽台,從陽台到浴室,再回床上。
然後精心打扮一番,摟著心愛之人的胳膊,漫步在塞納河畔,或者在香榭麗舍樹蔭下閒逛,最後在鐵塔下深情濕吻。
可現實卻與想象大相徑庭,啥都不是,臭男人整天就知道工作,早出晚歸。
她每晚都將自己收拾乾淨,穿上漂漂亮亮的裙子,渾身抹得香噴噴,露出白花花的大長腿,躺在床上等他進來。
結果呢,狗東西工作結束,回來洗個澡,累哈哈的,倒頭便睡。
也不知道留點力氣,朝她身上使。
哼,劉施施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心裡對男朋友畫圈圈。
“滴!”
外麵的房卡電子感應聲響起,陸遠推門而入,手裡抱著個紙袋,長長的麵包露出一角。
見她正瞪著大眼睛傻乎乎的看過來,笑道:“快去洗把臉,起來吃飯了。”
“哦。”
她呆呆地應了聲,又揉了揉臉,蹭起靠著床頭。
“咦,你今天沒去拍宣傳片?”
“去過了,剛結束,昨天有幾處拍的不滿意,今天補拍,已經完工了。”
他邊回答邊解開圍巾,2月的巴黎,凍人。
“那今天是不是.”劉施施滿懷期待。
陸遠抬眸一笑:“當然是陪我女朋友四處逛逛咯。”
“好耶。”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也不穿鞋,赤著腳,高興地湊過來,一個躍起,八爪魚般,摟著他親了口。
“ua~”
陸遠托著她的身子,拍了拍:“趕緊下去,刷牙。”
“嗯!”
劉施施哼著歌,洗漱完出來時,一把摟住男朋友的腰。
看著他手裡硬梆梆的食物,張嘴皺眉啃了一口:“沒有粥啊?”
“回來路上買的,沒找到中餐廳,湊合吃吧。要不我去超市買桶泡麵?”
“算了,還是吃這個吧。”她歎了口氣,又啊嗷啃了一口。
“自己拿著。”
“哦。”她應了聲,捏著麵包,等他坐下,吧唧坐他腿上。
陸遠覺得她這幾天黏糊糊的,有些礙事,用一隻手倒兩杯牛奶,問道:“你昨天玩的怎麼樣?”
“不好,巴黎臟死了,街道兩旁垃圾袋堆積如山,一點都不浪漫。”
“各種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散發著惡臭,聞起來像奶酪和腋窩的味道,大街上還有.算了,吃早餐,想起來就惡心。”
劉施施回憶起所見所聞,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
這些天陸遠和阿瑪尼的拍攝團隊,輾轉歐洲各地。
男朋友忙著拍攝,她起初還跟著看看,後來閒的無聊就到處亂逛,各個景點走一圈。
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可把她惡心壞了,浪漫之都不浪漫,烏煙瘴氣,讓她大失所望。
“巴黎鐵塔醜爆了,就是個鐵架子,還有什麼下水道博物館,你敢相信,真的就隻是下水道,比國內差遠了。”
陸遠伸手正要拿個麵包,聽了女朋友的言語,動作稍頓,眼裡閃過笑意。
他們來歐洲的第一站就是意大利,當時這丫頭吵吵鬨鬨的要去看比薩斜塔。
很簡陋,也很破,還無聊,唯一的樂趣是錯位,假裝推倒,和扶住斜塔來拍照。
劉施施又興致勃勃地說道:“哥哥,我們買一棟酒莊好不好?”
“怎麼忽然有這種想法?”陸遠感到意外。
“你知道我昨天在餐廳碰到了誰嗎?”
“誰?”
“你師姐趙微還有她老公,但是他倆沒注意到我,我無意間聽他們說了一嘴,要來這裡投資酒莊。”
陸遠好奇:“所以你要買酒莊乾什麼?”
“你想啊,在國內哪怕我們拍完戲,也沒法出去逛,不如在國外買個酒莊,劇組殺青了就過來度假,每天搬個躺椅,看著葡萄園,曬著太陽。”
“還有,還有,再養些貓貓狗狗,一躺就是一天,沒有記者偷拍,沒有人認識,是不是很悠閒,而且還能賺錢!”
劉施施眼裡滿是向往,並為自己的經濟頭腦感到驕傲。
你是想鹹魚吧,陸遠心裡嘀咕,撇撇嘴,問道:“伱什麼時候這麼想賺錢了。”
“哼,你以前還說買遊艇,買飛機,帶我環遊世界呢,我媽說的對,男人都是大騙子。”她用後腦勺頂了頂他的胸膛。
“額。”陸遠揉了揉她的腦袋,一時語塞,以前好像確實說過這話。
國內目前刮起了一陣來國外購買酒莊的風潮,去年黃小明便倒騰起紅酒的生意,賺了些錢。
他解釋道:“酒莊也算是法國的命脈產業,當地管理人員怎麼可能放著好端端的金山不要,賤賣給外國人?”
“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維護成本高昂不說,最關鍵的是,這些酒莊隻是利用名人效應割粉絲韭菜,再進一步哄抬酒莊價格,達成閉環,這種事情遲早被戳穿,沒必要。”
劉施施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聽懂怎麼辦。
陸遠還在叨叨叨,說個沒完,大講背後的邏輯。
她瞄了瞄對方,討厭這種智商碾壓,對比下自己是學渣的感覺,端起桌上的那杯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後猛地摟住他脖子,嘴對嘴喂了過去。
“出來了,出來了!”
陸遠的唇被堵得死死的,費力支吾著,一條軟乎乎的玩意兒,攪啊攪,一抹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倆人的唇角緩緩滑落。
好久,她才鬆開男朋友。
“乾什麼呀?”他擦了擦下顎,滿手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