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反轉
第526章反轉
此時,網絡上關於偷票房的的議論,如火如荼。
這個話題的爆炸程度,讓整個娛樂圈為之側目。
自2月14日情人節起,《超時空同居》的票房便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勢如破竹,眼看即將改寫新的票房紀錄。
結果2月17日《鴻門宴》劇組通過微博控訴,直言自身遭遇票房被盜,迅速引發熱議,博取同情。
等2月17日的票房數據揭曉,《鴻門宴》票房奇跡般地出現回升,再次跨越千萬門檻,讓這場風波變得撲朔迷離。
但事情並未就此平息。
第二天,即2月18日,由昵稱叫吃檸檬不吐皮的網友,拍攝的一段視頻在網絡上瘋傳。
地點發生在合肥安徽某影城,男子欲購買《鴻門宴》的電影票,結果售票員給了張《超時空同居》的票。
這次矛頭直指《超時空同居》,輿論的導火索被徹底點燃。
針對《鴻門宴》的被偷票房事件,一環扣一環,緩緩引爆輿論,好似精心預謀般。
無論事件背後的真相究竟如何,網絡上已然出現一場激烈辯論。
獅子向前衝:“真是搞笑,就《鴻門宴》這種垃圾黑幫電影,也值得《超時空同居》去偷票房?《超時空》單日狂攬5000萬,而它連千萬都不到,各方麵被完爆,我看八成是片方自導自演,炒作而已。
香江那些導演和公司,臉皮比城牆還厚,眼瞅票房不佳,居然厚顏無恥的將責任推卸到演員身上,我要是柳亦菲,就衝上去給他一巴掌,這港圈老娘不待也罷。”
請叫我理中客:“我沒有看過《鴻門宴》,但這部片子製作成本上億,首映票房堪堪破千萬,次日更是大幅下滑,直接跌落千萬,確實有些不合常理,演員陣容不差,票房怎麼也不至於這麼低吧。”
咖啡豆:“最煩樓上你這種人,既然沒看過《鴻門宴》,在這裡說什麼屁話,大言不慚,理中客是這麼當的?
我告訴你,昨天《鴻門宴》劇組發聲,我因為好奇,特地買票看過,結果大失所望,這種垃圾電影首映能拿一千萬都不配。”
陸遠一身黑:“有視頻為證,證據確鑿,地點,事件,一清二楚,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好爭吵的,偷了就是偷了,陸遠,趕緊出來道歉,是時候站出來給公眾一個說法了。”
小獅子:“視頻不能造假?你是豬腦子嗎?萬一事情有反轉,你會不會為自己的言論感到愧疚,網絡上不用負責?真想一拳頭攮死你。”
詩和遠方:“息怒,文明點,注意形象,看我的,。”
小黑粉:“.”
網友爭執不下之時,《鴻門宴》方李國新第一時間站出來,冠冕堂皇的在微博上回應。
李國新v:“電影《鴻門宴》目前正在各大院線熱映中,我們收獲到了許多來自觀眾的支持與鼓勵,十分感謝大家。
也感謝公布視頻的網友,電影事業想要長久發展,誠信是第一要務。我們已組建專項團隊,全力調查此事。
目前在收集相關證據並整理中。如情況屬實,將會向廣電總局、電影局、發行放映協會呈上報告。”
正主下場,一時間輿論愈演愈烈。
遠方傳媒。
會議室裡,陸遠、吳朗、張文伯、陳址曦、江秋芸,陸景一眾人落座。
氣氛卻不是那麼凝重。
會議桌是長形條桌,張文伯離得最遠。
他乾咳一聲,率先發言,輕飄飄地拍了個馬屁:“多虧老大見微知著,提前發現李國新不懷好意,讓我們能有所準備。”
吳朗、陳址曦、江秋芸正查看桌上的文件,聞言,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張文伯目不斜視。
陸遠瞥了他一眼,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張文伯正色道:“我聯係了那家安徽的影院,影院經理的解釋含糊不清,說新開了兩個廳,售票員是新人,很多事情不清楚,是一次意外,而且人已經開掉了。”
“這理由糊弄三歲小孩呢,不如乾脆說售票員不認識字。”吳朗表情憤憤。
“呃”張文伯回答道:“他說對方智商存在缺陷。”
吳朗:“.”
陸遠撇撇嘴:“太平洋院線的人怎麼講?”
國內有八大院線,分彆是萬達、魔都聯和、新乾線、廣州金逸、廣東大地、新影聯、浙江時代、遼寧北方。
再往下,就是星美、太平洋之類,那家涉事影院屬於太平洋院線。
“很官方,說正在調查,出結果就通知我們,至於什麼時候.”張文伯聳了聳肩:“他沒給準確答複。”
陸遠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能問出來才有鬼呢,這就跟堂下何人狀告本官沒什麼區彆。
陳址曦無語道:“安徽好歹屬於二線市場,在三線城市偷票房可以理解,可是在二線市場省會城市發生這種事情,難道電影院自己不想乾了嗎?”
通常而言,國內的電影市場,一線隻有四個城市,分彆是京城、魔都、廣州、深圳。
二線則是一些票房重鎮如重慶、武漢、杭州、成都等以及各省會城市。
其他城市的市場,則屬於三線或四線。
而這些三四線城市,恰恰是偷票房的重災區。
相較之下,一二線城市的院線監管比較嚴格,雖然偷票房事件偶有發生,但整體較少。
三四線影城,各影院每年明麵上的票房總計可能才幾十萬,可照樣活得滋潤。
為什麼?
背後的秘密在於,他們通常會采用更為直接且粗暴的手段,將觀眾支付的票款截留,導致影片製作方無法獲得應有的票房分成。
最簡單也最常見的偷票房手段,就是手寫票、套餐售賣等。
陳址曦又道:“如果他們真的有意偷票房,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將《鴻門宴》的票房轉移《超時空》頭上,還是要給我們支付分成,而且我們的分成比例可沒變,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嘛。”
“這就要問問李國新和影院達成了什麼約定。”陸遠端起桌上的杯子,輕啜一口茶水,目光轉向吳朗。
“說說《超時空》的調查情況吧。”
“昨天下午,我們在幾個三線城市緊急招募了1000名監督員,根據目前收到的反饋,發現《超時空》被偷票房的例子不在少數。”吳朗邊說著,輕點身前筆記本鍵盤,將相關信息發送給大家。
票房監督員,顧名思義,就是電影發行方雇來監督電影院售票情況的人員。
影片上映後,發行方會派遣工作人員到各大城市影院監票。
核實每場售出的電影票,是否和實際進入這個影廳的人數相等。
如果售出的電影票,少於入場人數,他就會上報給片方和發行方。
在中國,一部投入較大的電影,發行方通常都會聘請票房監督員,例如中影,在全國有500多名票房監督人員。
不過,這個數字,要做到密集鋪蓋全國市場,完全不可能。
一名票房監督員通常需要同時負責幾家影院,500名隻能顧及到一線城市和二線城市中的主要地區。
京城的票房監督員,工作一天的大致價碼是200元,他們不是電影公司的在職員工,而是兼職人員,隻需將售出的電影票的數字,跟進電影廳的人數對上即可。
因為事發匆忙,所以遠方傳媒以每日500元的薪酬,斥資50萬,讓這1000名監督員去明察暗訪。
包括但不限於偷拍取證。
人員選擇範圍廣,有粉絲,也有部分來自各大招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