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清早上，柳樹和二哥經過兩三個攤位後，他們就在那位大爺的攤位上看到兩雙棉鞋，柳樹認出來一雙是二十七號電工膠鞋，另一雙是二十七號大頭皮鞋，大頭皮鞋是早些年生產的軍用皮鞋，黃色的礬布鞋麵上包裹著牛皮，皮鞋的裡子完全是羊毛，鞋幫子上的五眼能夠穿係上鞋帶。柳樹知道這雙大頭皮鞋在大集上能賣出六七十元錢，大爺要價是四十元錢，柳樹和大爺商議後，大爺讓價三十元錢成交，那雙電工膠鞋大爺要價二十元，柳對和大爺又進行了商議後，大爺讓價十五元成交，二哥付給大爺這兩雙的棉鞋錢後，他還是把這兩雙膠鞋裝在布袋子裡，大爺的攤位上就沒有棉鞋，攤位上還是擺放著其它的零碎物品，過去所使用的手工電钜，硬木所製作的幾個刨床子，木工手工使用的工具占據多數，大部分工具都是二手工具，柳樹知道木工所使用的手工工具已經過時了，可是那些刨床子所用的木料還是上等木料，那些硬木刨床子所用的木料可能有黃花梨木料，可能還有紅木的木料。
柳樹和二哥離開了大爺的攤位上後，二哥說：“柳樹，咱們今天早晨還是開了張，你給我選購的這兩雙棉鞋價錢不高，這兩雙鞋在大集上每雙能賣出多少錢？”
柳樹解釋說：“二哥，你購買的那雙三十元的大頭皮鞋能賣六七十元，那雙棉膠鞋能賣出三十元錢，趕的巧了還能賣出三十五元錢，最低能賣二十五元錢。咱們選購衣服和鞋時都要看對半利，價錢高的咱們不選購，在大集上賣不掉的不選購。”
二哥說：“柳樹，這麼說這兩雙鞋在大集上賣還能掙錢，我看幾個攤位上賣什麼玩意的都有，那些物品都是過去的物品，我對攤位上所擺放的有些物品都不認識，我看出大爺攤位上擺放的刨床子很結實，我看到過劉木匠那些年使用的木工刨床子木料不好，大爺攤位上擺放著的刨床子的木料好。”
柳樹說：“二哥，那幾個刨床子的木料是硬木的木料，木料可能有黃花梨木料和紅木，如果不是硬木的刨床子，大爺就不會把刨床子拿來擺放在市場上。這個市場就是舊貨市場，市場上的攤位擺放什麼物品的都有，大多都是過去時或者是閒置的物品，咱們在這個市場上就挑選新衣服和新鞋，咱們不選購二手的衣服和鞋帽，在各個攤位上買新衣服和新鞋帽價錢低廉，咱們在大集上往出賣衣服和鞋類就有利潤。”
二哥笑著說：“柳樹，那位大爺的攤位上就這兩雙鞋，其它都是雜七雜八的物品，他這兩雙棉鞋是收購上來的嗎？”
柳樹說：“二哥，市場上的所有攤位的進貨渠道不同，大多數是從廢品收購站中淘來的貨物，還有的是從收廢品手裡收購到的物品，長期在舊貨市場上擺攤的就總是吃這碗飯，他們總是能淘來各種能賣出去的物品。比較特殊的是市民家裡閒置物品太多，他們就把閒置物品拿到舊貨市場上擺攤，他們在舊貨市場上擺攤往出賣能多賣出錢，他們賣給收廢品的人員就要少賣錢。攤位上就有早些年閒置的工作服和勞保鞋，大多衣服和鞋類都不是新款不適合城裡人穿著，隻能適合農村乾活人穿著，咱們就能花低價選購到質量好的衣服和鞋類。”
二哥用他拿著的手電光晃照著地麵說：“柳樹，我看到那個攤位上還擺放著衣服，咱們倆就去往哪個攤位上。”
柳樹就看到了那位大姐所擺放著的那個攤位，大姐正在和圍著她攤位上的幾個大哥說笑著，柳樹聽出他們的口音就是市裡的口音，他和二哥就走到她的攤位旁時，他先是使用手電光晃照大姐攤位上擺放的物品。他借助手電的餘光看出大姐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她的發型是燙發並且還染著淺黃色彩，她圓闊的臉上還顯露著濃濃笑容，她的脖子上還圍係條淺粉色紗巾，她上身所穿著的長袖褂衫上的花朵極其鮮豔，花朵還反射出了很特殊的光亮，她的下身還穿著件黑色長裙，她的腳下還穿像是新潮的棕色玻鞋，她正在比手劃腳的和攤位旁的兩位大哥說著話語，兩位大哥的年齡也就是在四五十歲左右，那位高個子的大哥口中發出的笑聲很特彆，他的頭型是留著的寸頭，他脖頸上還掛著串大珠子，他身上穿著淺紫色茄克衫，下身穿條淺灰色褲角很短的八分褲子，腳下還穿雙黑色布鞋。個頭很矮的大哥穿身米黃色西服，他的手裡還盤動著一對核桃，大姐像是和兩位大哥在開玩笑，她獨特的話語和笑聲在這個清晨非常突出。柳樹把目光落在她攤位上擺放的所有物品上，攤位旁還停放著一輛電動三輪車，三輪車的車廂還是很大，車廂中還是有著很多貨物並沒有卸下來，大姐在地攤上所用的鋪頭是防水布的鋪頭，她使用的鋪頭在地上占據的麵積還很大，鋪頭上所擺放的物品就相當多。
柳樹從鋪頭上所擺放的那些物品中看出，他就知道這位大姐不是專業賣同類彆的貨物，攤位上所擺放的都是各捉雜貨，攤位上還擺放著幾軸子掛曆，柳樹看出那幾軸子掛曆的皮毛有新有舊，掛曆旁還堆放著二十多本書籍，柳樹借助手電光亮看到一本書籍的書名是《影都豔婦》，書籍的名稱還有《牛虻》和《山海經》等，十六開本的書籍的名稱都是些古代書法家的字貼，還有些臨摹的碑貼等，柳樹前些年還是淘到過這些書籍和名人字貼，他知道古代書法家的字貼的賣價很高，他賣過柳公權顏真卿和王羲之的書法大家字貼，還有其他書法大家的字貼，凡是有書法字貼的書籍大多都是十六開本。書籍旁的掛曆和字畫都成軸子成卷子，柳樹就看不到字畫和掛曆上的內容。他現在已經不收購書籍和字畫，他就不去翻動攤位上的書籍和字畫。大姐的攤位上還擺放著兩台電子琴兩把吉它，還有幾台dvd和一台十四寸日曆牌彩色電視機，幾台老式電話機在攤位的邊際上擺放，地攤的中間位置還擺放著三個做工細致的算盤子，在手電光的照耀下算盤珠子顯現出了特殊光澤，挨著算盤子的地方還擺放著一台老款式的留聲機，靠近大姐前邊不遠的攤位上還擺放著個紙盒子，紙盒子中放置著有著各種表帶的手表，柳樹知道紙盒子裡的手表並不值錢，值錢的手表並不會成大堆的放置在鐵盒子裡。柳樹知道海頭哥收購和在攤位上賣過老款留聲機，留聲機的外觀上總是有個突出的大喇叭，留聲機所使用的那個磁盤很大，柳樹還是傾聽過留聲機所播放出的歌曲。海頭哥說出留聲機是美國愛迪生所發明，留聲機的年代要比那種晶體管收音機的年代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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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的目光還是落在攤位邊際擺放的那幾件衣服上，他看出有件大號的軍用黃大衣，還有兩件半大皮襖，半大皮襖的麵料就是那種黑色尼子料，皮襖所展開出的裡子是白色的灘羊皮，灘羊皮毛就是那種細碎的小麥穗狀。柳樹知道草原上牧民養的羊並不是灘羊，隻有寧夏地區的牧民才飼養灘羊。柳樹給孫大爺家牧放的綿羊品種是黑頭和大尾巴羊，羊群中還是沒有山羊。他所牧放的那些棉羊和寧夏灘羊區彆太大，黑頭棉羊身上的皮毛連成片並不細碎，羊毛稍子還特彆堅硬，有些品種的棉羊的皮毛不適合製作皮襖。寧夏灘羊的皮毛柔軟還能形成好看的小麥穗，年齡小的灘羊羔子的皮毛上的小麥穗有長度還柔和細碎，灘羊皮襖就是上講究。柳樹看出那兩件皮襖的型號很大，柳樹認為自己能穿上的肥大皮襖在大集上容易出手，他還是相中了那兩件皮襖和那件黃色的軍用大衣。
柳樹的手電光就晃照在那兩件皮襖上，二哥小聲對柳樹說：“柳樹，咱們家鄉飼養的羊兒沒有那樣的羊毛，我認出了皮襖的裡子就是攤羊皮。”
柳樹說：“二哥，我看出皮襖和大衣都夠肥夠大，我要向大姐問問價錢。”
大姐就笑著說：“兩位老鄉，我聽出你們的口音是東北口音，前幾天小東北買夠衣服開車拉家裡去了，你們是來市場上抓衣服的嗎？”
柳樹回答說：“大姐，我們的家鄉不在東北，我們是來市場上來買衣服和買鞋，小東北他買什麼樣的衣服我們就買什麼樣的衣服，你攤位上那兩件皮襖多少錢？那件軍用大衣多少錢？”
大姐說：“老鄉，兩件攤羊皮襖平均價是一百三十元，軍用大衣的價錢是固定價五十元，現在鄉下天冷了，你們買棉衣服到了下貨的時候，你要是有心買就先看看貨。”
柳樹笑著說：“大姐，我先看看貨，我相中後還是要和你講講價錢。”
大姐說：“我攤位上所擺放的衣服你們隨便挑選，你們想買哪件咱們講哪件的價錢，塑料袋子裡裝著的都是工作服，小東北要是來了，我攤上擺的這些衣服他都能買走。”
柳樹答應聲後就去往攤位邊上拿起了那件皮襖，二哥在旁邊用手電光給晃照，柳樹覺得手裡拿著的皮襖並不算沉實，他先是察看了皮襖的麵子，黑色尼子麵並沒有破損的地方，皮襖的樣式就是雙排扣，皮襖下身的兩個斜兜大氣而深厚，他知道皮襖裡子的灘羊皮很薄，因為年久會遭到蟲咬破損，他把皮襖裡的兩個袖子中的灘羊皮檢查過後，大身和袖子裡的灘羊皮並沒有破損後。他又仔細檢查另外一件皮襖和軍大衣後，他就知道兩件皮襖和軍大衣自己都能夠穿上，至少穿著薄棉襖和毛衣能穿上。
柳樹就把兩件皮襖和那件大衣放置在原來位置上，他就和大姐商議說：“大姐，我看過了兩件皮襖和那件大衣，這三件衣服我們還是能在大集上賣出去，我誠心實意給你出個價錢，我給你兩件皮襖的出價是一百元，軍大衣的出價是三十元，咱們先把這三件衣服的價格講妥後，我們再挑選袋子中的工作服。”
大姐說：“老鄉，你給我的價錢不高，我剛才給你報出的價錢就沒有謊價，我剛說出的價錢小東北來了都不會和我劃價，他直接就能拿走。你還把這幾件衣服挑來挑去，最後你給我砸下了這麼多價錢。”
攤位旁的那位高個子的大哥對柳樹說：“大哥，大姐清早在這個地基上擺攤不易，她的皮襖和大衣的價錢不高，你們到鄉下能賣高價，大姐不是賣的賤豆腐和青菜，你再回手給加加價，你們就能給她的攤位上騰出空閒地方。”
柳樹笑著對大哥說：“大哥，我這一口價就算是市場價，我們再出高價在大集上賣更不容易，我們買到手的貨賣不出去的時候多了，大姐要是這個價不賣給我們，我們接下來就去往其他的攤位上挑選衣服和鞋。”
二哥說：“柳樹，咱們不能買不賺錢的衣服，咱們還是去往其他攤位上。”
大姐看出柳樹他們想離開攤位後，她就笑著說：“大哥，我這是大清早開張的事，你們再多出二十元錢後，你們就把那三件衣服拿走。”
柳樹說：“大姐，你多加出二十元錢我還是能接受，大清早的我是第一份在你攤位上買下衣服，我這就付給你錢。”
大姐說：“你先彆付給我錢，你們打開工作服的袋子看看工作服，你們給上價後，我攤上擺的衣服都賣給你們。”
柳樹把兩件皮襖和那件軍大衣裝在布口袋後，他又和二哥挑選起了塑料袋中的工作服，他看出工作服是加肥加大後，隻是工作服的顏色暗紅，工作服的上衣上還有著反光布和字體，柳樹就和大姐講了價錢，講價過程不再贅述，共計五身工作服按每身四十元成交，柳樹和二哥又和圍觀的兩位大哥說了幾句話語，兩位大哥離開大姐的攤位後，柳樹給大姐付給選購的那些衣服錢後，他是出於好奇心還翻動了大姐攤位上的掛曆和字畫，他看到有幅掛曆還是很講究，那幅十二張的掛曆是張大千大師的仕女圖，當然那些圖畫不是真跡是仿製作品，柳樹知道大姐所賣的掛曆價錢高，他不想購買就不和大姐講價。柳樹隻是相中的一幅宣紙書法作品，經過裝裱的書法作品很乾淨，這幅字畫作品還有著掛軸，書法作品的內容是：“源泉混混，不舍晝夜，盈科而後進，放乎四海。”書法的字體為隸書，柳樹看不出書法作品上的落款，他知道字畫上的內容出自《孟子》，他喜歡這幅作品，他經過和大姐討價還價後，大姐收下柳樹二十元錢。柳樹和二哥又在大姐的攤位上購買了衣服和一張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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