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過年這天
柳樹在大年三十這天還是早早起炕，母親將娜麗和小芹她們在堂屋做早飯，柳樹和柳根就往兩個院的門口貼對聯，柳根是在大集上所購買回來的春聯，他購買回的春聯足夠兩家使用，柳樹在貼春聯的過程中，他才看出有紅底黑字的春聯，還有紅底上有著金粉字的春聯，春聯的內容和古代名家的詩詞明顯不同，每副對聯的內容都是通俗易懂的吉祥詞語，還有顯得十分喜慶的詞語。柳樹認為春聯上的字體就是電腦辦公軟件字庫的字體，每幅對聯上的字體和人工手寫的書法差彆很大，不是人工手寫的春聯還是缺乏特色。柳樹認為春聯就是批量生產，幾種對聯的內容就是千篇一律，柳根說出春聯並不是在大工廠裡製作，春聯是在小作坊中製作，製作春聯使用的是絲網印刷技術，柳根還做比喻說製作春聯的技術並不複雜，絲網印刷還有著絲網模具，工藝流程相當於過去使用的那種油印機的流程，柳樹在學校讀書時，他還是看到過那種老式油印機，老師就用那種手工推滾輪的油印機印刷考試卷子。柳根還是去往過印刷對聯的小作坊參觀過，他就知道春聯的製作過程，柳樹通過柳根的介紹後，他就對印刷春聯的製作過程有初步了解。
柳樹承認柳根的社會經驗很多，他去往的地方太多，柳樹其實就沒有柳根見多識廣。柳根初中畢業那年才十七八歲就外出打工，他在靠近家鄉的幾個大城市中都打過工，柳根在建築隊裡建蓋過樓房，他當過架子工鋼筋工還是電焊工，柳根在建築工地上還是大工，他就會壘磚還會往高聳樓房外表的牆體上粘貼瓷磚，柳樹從小怛小就不敢登高，這還算是一種恐高症，他在高聳的樓房中乾活就覺得頭暈眼花，柳樹在建築工地上乾活，他隻能在地麵上乾小工的活計，他就沒有柳根的那種怛量，柳根在建築工地上當架子工就敢攀高，他還是能在高空中勞作，柳根前些年在外打工掙錢就是比柳樹掙的多，他打工一年掙的工錢相當於柳樹擺地攤賣書籍兩年掙到的錢。柳樹還知道柳根還在鋼廠打過工，他那年冬季沒有找到活時，他還在城市裡的綠化隊裡乾過零活，柳根還去往過南方的兩個大城市裡打過工，柳樹還是不知道他打工時所乾的活計，他那年隻是聽柳根說過南方城市要比北方的城市發達。柳樹隻是知道柳根和小芹在打工時才搞成的對象，柳根和小芹那年在京城的建築工地上打工相互認識，柳根和小芹那年搞上對象後，他們第二年的秋季還結伴去往新疆的農村摘過棉花。
柳樹和柳根在粘貼對聯時，柳根就說出他現在已經不欠外債，他和小芹現在才存上幾萬元錢。柳根還說出他已經和小芹商量過，他們過年還是不想打算種地，他們的土地不過二十畝，這些土地中還有柳樹的一份土地，小芹過年坐月子後，她就不能再下地乾農活，柳根在家裡要趕大集還要改其它的行當，他賣鬆蘑乾隻能在冬季中往出賣，糖炒板栗算是在過年之前二十多天的營生，春天夏天和秋天柳根就要改行賣其它的貨物，柳根對進什麼貨賣什麼貨還是沒有拿準主意，柳樹和柳根說出不能在家門口幾個大集上賣衣服，賣衣服的同行太多，柳樹和將娜麗所選購衣服都不能趕達旺縣城周邊的大集，家鄉縣城周邊的大集更不能賣蔬菜水果，因為家家幾乎都種蔬菜還有各種果園，柳樹和柳根說出要想做小買賣，隻有去往草原地帶上的偏僻地區，柳樹知道家鄉縣城周邊的幾個大集上人流量多，攤位多各種貨物就齊全，同行間的竟爭就把貨物價格壓的很低，趕大集還是能掙到錢就是掙的少，還不如外出打工掙的工錢多。
柳樹隻能和柳根說出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他直接說出柳根要是打算趕大集做小買賣，隻能去往外地不能在家鄉，柳根要去往外地做小買賣他家裡的土地就無人耕種，小芹坐月子時，母親還要伺候小芹的月子，她們都不能再下地乾活，柳根過年就是外出打工就不能種地，他要改行去往外地做小買賣還不能在家種地。他隻有在家門口趕大集做小買賣才能種地，還能照顧到小芹和母親。柳樹知道柳根和小芹還沒有商量出過年具體要乾什麼行當，他現在就不能給柳根他們出主意，隻有柳根和小芹的意見相同後，他才能向他們說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議。柳根還說出修建高鐵路軌占地的事並沒定下來，這件事在開始時就含含糊糊，柳根說出這件事有可能在過年的春天有準信，還可能在秋天有準信，柳樹那天接到柳林打來的手機後，他都沒有把占地補錢這件事當成一件事，他現在對這件事更是不抱有任何希望。
柳樹和柳根把兩個院裡的幾個主要門口貼上對聯，還把兩個院的大門口貼上對聯後，柳樹認為過年貼對聯還是烘托出過新年的氣氛。清早的天空上並沒有雲彩還沒有風兒，家鄉的氣溫還是很適合戶外運動，因為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柳樹還是聽不到爆竹的聲響，柳樹記得小時候過年還是允許燃放煙花爆竹，柳樹那時在過年時並不敢點燃煙花爆竹，那時候過年還是靠父親和柳根點燃煙花爆竹，柳樹和柳根把貼對聯的活計乾完後，他看到幾個門口所貼出的春聯內容後，他充滿喜悅的心情感到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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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她們做好早飯後，柳樹和柳根就隨著全家人吃過早飯，他們吃過早飯後還要去往祖墳上墳，柳樹家的祖墳其實離村莊很遠，祖墳還是靠近村莊前邊的那條河流，柳樹知道祖墳地上還生長著兩棵大楊樹，兩棵楊樹還是有幾十年的樹齡，兩棵楊樹的樹乾挺拔枝杈繁茂，兩棵楊樹的距離在五六米左右，墳地上還是有十多個墳墓，這些墳墓中就有柳樹父親的墳墓。柳樹知道自家距離祖墳地有四五裡路，柳根要駕駛著他的麵包車去往墳地上墳，柳林還是要坐在柳根駕駛的車輛上去往祖墳地上墳，柳樹家和柳林家是本家當戶，兩家的祖墳都是在同一個墳地上。柳樹從小就聽父母說過祖爺爺那輩逃荒來到楊柳莊落戶的事情，他就對祖爺爺輩的生活狀況有所了解，母親說過祖爺爺那輩人是大地主，家裡還是有很多土地，當時那個年代還雇用了長工和短工。父母還說過到太爺爺那輩就敗光家業，還有兩位太爺爺年輕時就去當兵，他們都在戰場上陣亡，他們就是客死他鄉，他們的屍骨沒埋在祖墳中。爺爺那輩還趕上解放後，當時的家庭成份就是貧農，柳樹對太爺爺輩和爺爺輩生活狀況隻有模糊的了解，他僅限於從父母口中說出的那些情況，柳樹記的在他十歲左右爺爺奶奶相繼去世，他現在還是能記的爺爺奶奶的音容笑麵貌，柳樹更是知道這些年家庭中所發生的各種事情，他更知道父親患病去世的原因，柳樹不能評判故去長輩生前的功過得失，因為他們所處的時代和現在的時代不同，他們的所做所為是根據當時社會環境所決定，站在曆史的高度上要做到理解祖輩的那些功過得失。柳樹知道過去的年代已經過去，隻有麵對現實選擇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才是明智之舉，當然還是要根據自己的生活能力儘量做出正確的選擇。
柳樹知道和將娜麗結婚後，他們還要來祖墳地上墳，他們來上墳時還要燒紙錢，還要往各個墳頭上壓上粉紅色彩紙，按照風俗祖輩在陰間就知道家族裡已經添個人口，柳樹他們今天過年上祖墳就不往墳頭上壓彩紙，他們隻壓很普通的那種燒紙，燒紙還是普通的燒紙，隻是紙張上印著特殊圖案，如按習俗來講，柳葉和柳花她們出嫁女不能給祖墳上墳，過年過節和清明上祖墳就是習俗，這還算是緬懷祭拜祖輩的方式。柳根駕駛著麵包車把柳樹和柳林去往祖墳地上墳時，柳根駕駛的麵包車所行駛的道路是河邊大墊上的土路，他們幾人在祖墳上過墳後，柳根又駕駛車輛返回到家中，柳林還是返回到他的家中乾零活，柳根把駕駛的那輛麵包車停在當街後，柳樹和柳林下車各自返回到各家院落，柳根就把那輛麵包車開到他家的院裡，柳根還是要在家裡乾零活。
柳樹還是先返回到自已所居住的房屋中，他還是看到牆壁上有著空閒地方，組合家具上還是有著擺放著擺件的地方，他就想到了把原來的擺件還擺放在組合家具上，他還要把那幅《八仙過海》的圖畫重新掛在牆上，他還想在庫房中找到另外的一幅圖畫掛在牆麵上，他去往庫房後把從前那些擺件經過擦拭後，他把擺件還是拿到自己居住的房屋，他把那些擺件又擺放在組合家具上，他隻是沒有往房屋裡搬運那台老式座鐘，柳樹找到了那幅《八仙過海》字畫後，他還是把那張字畫掛在屋裡正牆的牆壁上，側牆上還有塊空閒地，他又去往庫房裡中找到另一幅自然風景字畫，柳樹知道這幅字畫的鏡框是黃花梨木，他當初在廢品收購站購買這幅圖畫時，還是花了大價錢，他當時不是為了畫框是黃花梨木而購買，他還是被字畫的意境所感染，字畫上詩句的字體是行書，詩句是唐代詩人王維的《山中秋暝》的前四句詩詞，柳樹年少時還是會背誦這首詩，內容是：“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暄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柳樹看出這幅畫的意境和那首詩的意境相當吻合，畫麵和詩詞還是透露出陶淵明的思想，整體畫麵中沒有任何人物和船隻，隻有鬆樹岩石和河流，還有棵不太明顯的楓樹，楓樹樹頭的紅色楓葉給畫麵增添新鮮色彩，柳樹當時看出整體畫麵就像是北方山區的秋天的景物，這幅字畫當然不是名家字畫，畫麵上的朱文印章和白文印章都是篆書，柳樹還是辯認不清楚幾個篆書字體。柳樹最後還是把那幅字畫掛到牆壁上後，他還是滿意自己所乾出的這些零活，因為牆壁多出字畫後就不顯得空落，組合家具上多出擺件後還是不顯得空落。將娜麗還來到柳樹所布置出的房屋中觀望，她還是很滿意柳樹對所居住的房屋的布局，她還是初次看到那兩幅帶著鏡框的字畫，她還是說出字畫的畫麵比年畫好看，她還說出有著鏡框的字畫就是不顯得俗氣，將娜麗還讓柳樹把母親做好的幾套新被褥拿到房屋裡，她還是去往堂屋中幫助母親和小芹她們做午飯，柳樹還是從庫房中找到了母新親手縫製的那幾套被褥，他把用幾塊布頭包裹的被褥拿到新房裡後，他還是打開幾個包裹，他把幾個包裹裡的被褥都放置在炕稍的背子垛上，他這才看出母親共計縫製了四套新被褥，兩套被褥是用於天暖和鋪蓋，兩套被褥是冬季時鋪蓋，幾套被褥做工還是很精細，被褥麵子使用的是質量好的綢緞料子，綢緞料子上還剌繡著龍鳳和花朵圖形，被褥的裡子使用的是白色純棉線布，母親當然要使用優質的棉花，自家的土地還能播種棉花，棉花籽還能榨油。幾個褥單還是純棉線並印著花朵的褥單，母親還把他縫製好的幾套被褥罩上被罩和褥罩，被罩和褥罩使用的是紅色純棉線的罩子，因為柳樹和將娜麗結婚時使用的被褥，被褥的罩子是紅色還是顯的喜慶，母親還是縫製出四個新枕頭，枕頭罩子還是紅色並繡著花朵和喜鵲圖形，枕頭瓤子使用的是蕎麵皮，幾塊枕巾還算是很講究，柳樹把幾套被子疊放在被子垛上後，他還是用那塊新毛毯把被子垛苫蓋嚴實，他看到石英鐘所顯示出的時間是十一點鐘，他這才知道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當，他在上午覺得並沒有做什麼主要活計，轉眼之間就到吃午飯時間，他於是就離開居住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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