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他們圍著飯桌吃晚飯時,將娜麗和張大爺和劉嬸說過很多話語,柳樹和將娜麗隨著劉嬸喝的是沙棘汁,二哥和唐大哥隨著張大爺喝的是小燒白酒。二嫂和嶽父嶽母是在堂屋中吃的晚飯,他們還要看管著淘氣的茹茹。柳樹他們吃過這頓晚飯後,時間是下午六點多鐘,張大爺和劉嬸在廂房中沒有過多停留,他們就離開了柳樹他們所居住的房屋。柳樹他們把張大爺和劉嬸送出大門口外,張大爺和劉嬸各自駕駛著車輛離開了門臉房前,二哥還是返回院落,柳樹和將娜麗隨著唐大哥和唐大嫂在門臉房前停留。
柳樹向著西邊的天際上看去時,西邊天際上那輪夕陽還是沒有隱去,圓闊紅潤的夕陽的輪廓顯得很碩大,那輪夕陽邊際上飄浮著彤紅彤紅的雲彩,頭頂上的天空上還是有著朵朵白雲在緩慢飄行,低空中還是有著喜鵲和烏鴉在飛動,柳樹感到春季的氣溫和冬天的氣溫差彆很大,從身邊掠過的微風很輕柔並沒帶著寒意,主街兩邊的榔榆風景樹的枝杈上還是長出綠葉,主街上還是有大爺大娘在悠閒的散步,遠處廣場上傳來很熟悉的鑼鼓聲響,柳樹知道現在新村有的人家吃的是兩頓飯,還有的人家吃的是三頓飯。
將娜麗說:“唐大哥,春天咱們在外邊就能站住腳,古特縣山區的氣溫要比這裡的氣溫高,咱們趕完杏花嶺的大廟會後,還要去往哪裡趕廟會?”
唐大哥說:“將娜麗,古特縣和來豐縣是相鄰的兩個山區縣,遠寧縣春季的氣候還有些寒冷,這個縣和那兩個縣還是差著氣候。古特縣和來豐縣山區中的農民都播種完土地,現在正是春季農閒的時候,這兩個縣的廟會就特彆多,咱們這次趕完杏花嶺這個大廟會後,還是要接著趕其它的大廟會,咱們要打算長期趕廟會就不能趕大集,從每年的正月十五到八月十五咱們都能在廟會上做小買賣,托果城周圍靠著的縣城很多,這些縣城有的是在山區地帶,還有的是處在草原地帶,咱們要想長期趕廟會都趕不過來,春季的廟會不算太多,夏季咱們趕廟會都趕不過來,每天就有好幾個地方都有廟會。”
將娜麗又問:“唐大哥,你們這幾年都趕桃花嶺的大廟會,你們當然知道古特縣還是有其它的大廟會。”
唐大嫂說:“小麗,我們去年春季就在古特縣和來豐縣趕三個月的大廟會,我們沒有顧上去趕運寧縣的大廟會。在農曆六月份時,我們就返回到托果縣城周圍趕廟會,五角地鎮居住的外地打工人增多後,我們就沒有去往其它縣城的周邊趕廟會,我們白天要趕托果城周圍的幾個大集,晚上還要在五角地鎮的夜市上擺攤,咱們要在外地過完端午節後才能返回新村。”
將娜麗說:“唐大嫂,咱們能去往外地趕大廟會,張大爺和劉嬸不願意去往外地趕廟會,他們嫌在外地趕大廟會勞累不能顧家,他們趕托果城周圍的幾個大集是家吃家住,還能照顧家裡的孩子和老人。”
柳樹問:“唐大哥,咱們明天清早幾點從家裡出發?”
唐大哥說:“柳樹,我的想法是今晚上過十二點後,咱們就出車動身去往古特縣的杏花嶺鎮,後半夜公路上的車輛少,明天中午就能到達杏花嶺鎮。”
將娜麗問:“唐大哥,半夜三更的咱們從家裡動身不是太早了嗎?”
唐大哥笑著說:“將娜麗,你趕廟會沒有我和你嫂子有經驗,經常趕廟會的攤主大多都在晚上趕路,白天到達廟會現場才能休息,咱們早去往廟會上一天就能占上有利的地方。今天白天咱們都很勞累才後半夜動身,我們今天白天要是沒有趕大集在家休息,現在這個時候就能動車連夜到達杏花嶺鎮。”
將娜麗說:“唐大哥,我們要按照你的安排行動,後半夜動身就後半夜動身,現在咱們就返回屋中休息,我們還要和我爸說出後半夜動身的事情,我讓他今晚早睡覺,今晚上過了十二點鐘後,咱們的幾輛車就離開家門。”
唐大嫂說:“小麗,我們還要往兩輛車上裝貨物,我們今年趕廟會拉的貨物很多,車上還裝著各種果脯和果乾,我們這次就要從庫房中多裝貨,我們在廟會上斷貨後,你大哥還要開車返回家中拉貨。”
柳樹說:“大嫂,我們不再往車上裝貨,我們現在就幫助你們往車輛上去裝貨。”
唐大哥說:“柳樹,你們回屋先休息,我們不用你們幫忙,我們還是往車上裝簸籮,我和你嫂子在廟會上兩個攤子並成一個大攤,你嫂子的車上就不再裝小磨,我騎著那輛三輪車上裝著那盤磨就夠用,你嫂子的車上裝著果乾果脯和孩子吃食物,我們今年賣的貨比去年的樣數多,我們趕過兩個月的山區廟會後,我才能換掉我騎著的那輛三輪摩托車。”
柳樹他們就從院外返回到院裡,唐大哥和唐大嫂返回他們居住的房屋做準備,他們還要往兩輛車上裝紙箱子和橢圓形小簸籮,簸籮中還是裝著各種果脯和果乾,他們還要往車輛上裝貨架子和床鋪等物品,柳樹和將娜麗還是幫不上他們的忙,他們就先進入堂屋,柳樹就和嶽父說出晚上十二點過後動身,嶽父嶽母就答應下來,嶽母就說出已經準備出五六斤牛肉乾讓柳樹裝在車上,柳樹知道牛肉乾的價錢很高,他就和嶽母說出把牛肉乾留在家裡,嶽父還是讓柳樹把那幾斤牛肉乾裝在廂式貨車中,柳樹又給矮馬添加過草料後,唐大哥他們已經把貨裝在車輛上,他們就進入房屋中休息,柳樹和將娜麗也進入他們的房屋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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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和將娜麗在前半夜躺在炕上還是睡了幾個小時的覺,他們在晚上十一點多鐘就不再休息,唐大嫂就招喚他們做準備,她還開啟了門臉房前邊的那幾盞電燈,整個院落裡就相當明亮。柳樹和將娜麗晚上吃不下飯,他們隻能吃水果和喝茶水提神。柳樹把三個把保溫壺沏上茶水後,柳樹還是把水果和兩個保溫壺裝在駕駛室裡,將娜麗把她使用的保溫壺放置在她的駕駛室裡,她還往她的駕駛室裡拿去水果。柳樹去往馬棚把矮馬牽到廂式貨車旁後,將娜麗已經打開車輛後邊的那兩扇門,她還把梯子放置得當,將娜麗幫助他把矮馬裝在後車廂裡後,柳樹在後車廂中又給矮馬的屁股後綁上兜袋,柳樹他們那天在清泉鎮擺攤照相時,他就設置出了製作了裝馬糞兜袋的圖紙,他還是去往青泉鎮上的那家裁剪店中,他讓那位大嬸按照那張圖紙用縫紉機縫製出兜袋,柳樹還是很滿意那位大嬸所縫製出的那個兜袋,兜袋還是能夠盛裝矮馬拉出的糞便,這樣柳樹在清理後車廂就方便很多,柳樹給矮馬的屁後綁上兜袋後,他就走下後車廂收起梯子關閉了那兩扇後車廂的門。
柳樹和將娜麗把一切準備利索後,嶽父還是走出正房,柳樹就讓他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柳樹就開啟大門口的兩扇大門後,他還是進入駕駛室坐在主駕駛的座位上,唐大哥騎著他的那輛摩托車先出院裡,唐大嫂所駕駛的那輛車跟隨在他車輛的後邊,柳樹駕駛的車輛跟隨著將娜麗所駕駛的車輛出院裡,柳樹他們在院外沒有停車去關閉那兩扇大門。
柳樹他們各自駕駛的車輛離開新村後,他的心情還是感到很愉快,這個夜晚天上的月亮很明亮,公路兩旁的景物還是有著朦朦朧朧的美感,後半夜公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他們幾輛車的燈光還是很明亮,唐大哥在前邊騎著摩托車引路並不是很快速,他知道將娜麗初次駕駛車輛跑長途,他的車速還是保持在五十邁左右,柳樹看出將娜麗所駕駛的那輛新車很平穩,他知道她有能力駕駛購買回來的新款車。嶽父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還是顯得很精神,他頭上還是戴著那頂藍帽子,上身穿著的是藍色滌卡中山服,下身穿的還是藍色滌卡褲子,腳下還穿雙布鞋。柳樹就對嶽父說:“爸,咱們今天是後半夜行車,你要是犯困就靠著座椅打盹睡覺,我和小麗前半夜還是睡幾個小時覺,我隻要開上車就有精神頭,你靠著座椅上安心打盹休息,我開車已經有了把握,你不要有過多的擔心。”
嶽父說:“柳樹,我坐在車上更是睡不著覺,我現在對你開的車能放心,你自從購買這輛廂式貨車後,這幾個月你開著的這輛車從來沒出現過閃失。我對小麗開的車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那天接回那輛新車後,她就在新村的後廣場上練習半天開車,她今晚上就開車跟隨著你們跑上長途,我坐在你的車上就要盯看著小麗開著的車輛。”
柳樹說:“爸,你不用擔心小麗駕駛的車輛,她駕駛的這輛車比原來的把式三輪車還穩當,方向盤靈便刹車還靈便,她駕駛車輛的技術都要超過我的駕駛技術,她現在都能駕駛這輛廂式貨車,我們的車本子不一樣,車廂裡裝上貨物後,車輛在行駛過程中更穩當。”
嶽父說:“柳樹,小唐說出從新村到達杏花嶺鎮有二百多裡地,咱們在明天中午前後就能到達地方。”
柳樹說:“爸,你要是口渴就吃水果,你不用擔心我和小麗駕駛的車輛,你後半夜犯困就在車上打盹,明天八九點鐘就停車在飯店中吃早飯,十二點左右就能夠到達杏花嶺鎮,咱們到達廟會現場上就先占地方,咱們有鍋灶自己做飯吃中午飯,明天杏花嶺廟會是準備階段,白天廟會上不能賣貨,唐大哥說出晚上戲台上有場歌舞晚會,明天晚上觀看歌舞晚會的人員最多,咱們晚上不能擺攤照相能賣衣服,後天才是大廟會的正日子,後天逛廟會的人最多,明天在廟會現場都是前來趕廟會的攤主,他們和咱們一樣都要先占地方和搭建居住的帳篷。咱們四輛車最好是排在一起擺攤和出攤,這還是要到達廟會現場上看情況而定。你在這個廟會上晚上就去往鎮上的旅館中居住,你不願意吃我們做的飯菜,你就去往廟會上和鎮上的飯館中吃飯,咱們還是和唐大哥他們合夥做飯吃,唐大哥他們晚上要居住在所搭建的帳篷中,我和小麗晚上就要住在這輛車的前車廂中,矮馬就拴在車輛後邊的保險杠上。”
嶽父說:“柳樹,現在天氣不太冷,你們晚上能睡在這輛車的車廂中,小麗開著的那輛車比這輛車的車廂還寬敞,我晚上就睡在她開著那輛車的車廂裡,小麗都把我在外邊睡覺的鋪蓋裝在車上,我用的被褥很厚實,還有一塊羊毛氈子的床墊,我晚上在車廂中睡覺比在旅館住自由。”
柳樹說:“爸,咱們還是要看現實情況而定,你幫助我們看攤賣衣服,我們就要供上你和我媽的零花錢,我們不能讓你跟著我們受累受罪,你保重身體是最重要的事,我們自己做飯儘量做你愛吃的飯菜。”
嶽父說:“柳樹,我跟著你們外出做小買賣就是找個營生,我在家無事可做,我在廟會和大集上就心情好,我願意去往戲台底下看大戲就去看大戲,我還能找到投脾氣的人說說話。你們做的飯菜比你媽和你二嫂做的飯菜還講究,我跟著你們就不擔心吃喝上的事情。你們還上借柳林的錢就不再欠彆人的錢,你們今年就能攢下餘錢,你們不欠錢彆人錢的日子怎麼都好過。”
柳樹說:“爸,小麗這次替我還上柳林的五萬元錢,在購買那輛新款三輪車時,小麗還搭上她從前掙的錢。我今年出車各方麵就要加小心,兩三個月後才能掙回來她替我還的這些錢。”
嶽父從水果袋裡拿出個桔子,他用手扒著桔子皮說:“柳樹,你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拿出那幾年掙的錢就是為了不欠彆人外債。”
柳樹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他打量起車窗外的景色,公路兩旁的楊樹枝條上還是長出綠葉,草原上的綠色並不明顯,他目光又落在將娜麗所駕駛的車輛上,他心裡還是感到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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