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幾天,福丫的身體狀況看上去都很好。
家裡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心裡也更加高興。
隻要孩子不生病,他們家準能把這小娃娃養活。
這些天,福丫是吃了睡睡了吃。
要不是就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拉了她好大爹一身。
儘管剛換的衣服遭受了福丫的‘迫害’,吳老三也沒有半點怨言。
笑嗬嗬的給福丫擦擦小屁屁,出去換衣服去了。
吳老婆子跨上小籃子,在院子外麵的菜地裡去摘菜了。
這大夏天的也沒什麼菜,也就牆角陰影處長了一點點,勉強夠一人一筷子的。
不過也是懨懨的趴著,估計是熱的。
就在她摘菜的時間,幾個村裡的婦人手挽手走到了她這邊。
“喲,秀芬,摘菜啊,你兒媳婦呢?不乾活啊。”
吊梢眼的大娘一身粗布麻衣,後腦勺上邊還插著一支素銀簪子。
是她那嫁到地主家裡做小妾的閨女給買的。
得意著呢,三天兩頭就要拿這銀簪子說事。
看著這幾個村裡有名的潑皮無賴,吳老婆子心裡很是不耐。
她們這幾個,三天兩頭的占彆人便宜。
又懶又饞。
“嗯,我兒媳婦去地裡了。”
吳老婆子眼也不抬,就這麼冷冷淡淡的回。
要不是菜還沒摘完,她都想轉身就走了。
另一個尖嘴婦人親親熱熱的湊過來,要挽吳老婆子的手。
結果她卻一個轉身把背對準她,半點不給機會。
尖嘴婦人麵上閃過不悅。
“哎喲,秀芬,沒說你那兩個兒媳,我說你小兒媳婦呢。”
吊梢眼的婦人一拍大腿,表情很是誇張地說著。
吳老婆子皺眉,但都是同村的,也不好說什麼。
“我小兒媳婦剛生完孩子,坐月子呢。”
“嗐!”
尖嘴婦人插話道:“不就是生個孩子嗎,誰沒生過,你還給她坐月子,嘖嘖。要是我,頂多歇一天,第二天就起來給我下地去!”
她的眉毛倒豎,使勁撇了撇嘴。
滿眼的憤怒。
仿佛吳老婆子沒使喚兒媳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女人家生孩子就是走一遭鬼門關,坐個月子怎麼了。”
吳老婆子淡淡道。
要是不想給這群人留點臉麵,她都想直接問是不是因為她們的婆婆在生產完後一天都沒給她們休息過,所以才這麼憤世嫉俗。
吊梢眼哼了一聲,“裝什麼好婆婆呀,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
吳老婆子站起身,微微抬起眼。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