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富看著這桌上的琉璃茶具,眼睛都冒綠光了。
冰透光的,在後世顯得不上檔次。
現在嘛……
錢大富隻看到了銀子,嘩啦啦的銀子!
福丫蹙眉看他盯著茶具看。
“還不知您如何稱呼?”
錢大富回神,摸著自己的肚子。
有些緊張。
“小人錢大富,乃是涼州首富!”
錢大富臉上都是自得。
是極為滿意自己的。
隻是涼州那邊天災。
整個州縣都動蕩不安。
這次帶著妻兒來安縣。
就是想著換個地方發展。
哪怕發展不了……
他帶過來的銀錢,也夠一家子下到三代都吃穿不愁。
沒有想到還有結識孺人的機會。
“涼州啊……”
福丫笑了笑。
那邊天災。
發大水。
她都捐了幾百兩銀子。
“我看錢老爺有話同我說?”
福丫在自家的雅間裡,還是很放鬆的。
自顧自的坐下。
靜靜地開始泡茶。
就在錢大富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
福丫從桌邊的暗格裡拿出茶葉。
先是嗅茶,後溫壺……
頂著錢大富震驚的目光,晃了一套功夫茶。
她將茶杯往錢大富前麵推了推。
“請。”
“多謝多謝!”
對比了一下佑孺人,再看看自家隻知道花銀子的小女兒錢多多。
錢大富罕見的生出了些許愁緒。
他錢家世代富商了。
從小就沒什麼煩惱。
“哎!我才知道,小女對佑孺人有過不敬,奈何沒有機會向您特地賠禮道歉,今日裝上了,還望佑孺人……”
這事啊。
福丫聳了聳肩。
她都快忘記了。
錢多多罵她一句,她坑她一百五十兩。
血賺啊!
因而,福丫並不甚在意。
“沒事,我不介意。”
隻是錢大富,似乎還有話說?
福丫也不問,畢竟上杆子不是買賣。
小心地喝了一口茶。
有點燙,還能接受。
“佑孺人……這琉璃,是何處得來?”
滿室沉默之下,錢大富抓耳撓腮了好一番。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說出來了。
福丫蹙眉,很快舒展眉心。
扯了扯嘴角。
不愧是父女呢。
都一樣的關注著琉璃了。
“不方便說,怎麼了?”
福丫沒有辦法解釋。
這是她上輩子的生前愛好。
收集琉璃材質的玩意。
現在堆了滿屋子都是。
她賣出去一個,第二天去看,刷新了一個呢。
沒有想到這個也算。
真是驚喜。
“我有一個小生意,想要做。”
錢大富緩解緊張的方式就是,摸自己的肚子。
一邊瘋狂在圓咕隆咚的肚子上打轉,一邊跟福丫說話。
場麵還怪喜感的。
福丫忍了許久才沒有笑出來。
果然是盯上了琉璃。
“琉璃我不愁賣不出去,為何要與你合作?”
福丫不太想兜圈子了。
因為她餓了……
鬱悶,這錢大富說話慢吞吞的。
反應還慢。
她真的好想趕緊結束啊……
“我我我……”
是啊。
他都想要占琉璃這個餅子。
彆人肯定也想啊。
佑孺人手裡頭有貨,或者說,有渠道。
找誰合作,亦或是自己乾。
都成,何必要跟他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