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街店鋪上一任店主眨巴眨巴眼睛,感慨了一句。
新到任的這個縣丞也是很帥氣啊。
就是瞧著有些許的憔悴了。
“陪我坐坐?”
好啊。
這沒什麼不好的。
吳老三帶著福丫,跟著陳子彥到了他的休息室。
已經有小廝幫忙上好茶了。
是滾燙的。
等過一會,才能喝。
“子彥哥哥看起來憔悴了些呢。”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七八天了。
這期間陳子彥一次也沒有來過吳家村。
福丫得知陳子彥跟楚秀之前訂過婚的時候,還以為陳子彥會過來找楚秀呢。
結果沒有來。
白等了好幾天。
瓜也沒吃成,可鬱悶了。
“有些事。”
哎。
陳子彥想到那些事,腦袋就痛。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福丫撐著下巴,有些好奇。
“可以跟我說說嗎?煩惱要說出來,如果是我不能聽的,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陳子彥頓了頓,繼續接著上一句話,“就是南部發大水,受災了,聖上下旨,叫最近的青州,涼州,禹州都分彆給送十萬石糧食過去,先幫南部災情挺過去再說。”
但是……
十萬石,這麼多……
福丫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多了吧,我們青州有這麼多嗎?”
“有是有,就是……”
陳子彥考慮了一下措辭。
“朝廷國庫那邊也會補回來,但是這一年半載的肯定過不來,三十萬石糧食不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所以我們這青州賑災之後剩下的糧食……若有什麼天災人禍,肯定是不夠的。”
青州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呢。
不會養活啊。
所以陳子彥才會急的冒火。
嘴上都要長燎泡了。
給吧,萬一青州這一年之內出了什麼事呢?
不給吧,聖上下了旨的!
福丫低頭思考了許久。
她想,囤放在空間裡麵的土豆跟紅薯。
是時候拿出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陳子彥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很聰明,不然也不會從萬千學子之中脫穎而出。
也是一個很正直的君子。
“聖上下了旨,就給吧,說不定我們這青州今年就能產糧十萬石呢。”
福丫半開玩笑的說道。
陳子彥失笑,搖搖頭。
“十萬石哪有這麼輕易說有就有了。”
福丫笑了笑,沒答話。
陳子彥自言自語般的說:“確實要給,我也不能抗旨不遵,就是著急啊!”
怕這糧給了。
國庫那邊的糧食還沒有撥過來呢,青州就先出事了。
他作為青州的父母官,肯定是要擔責的。
也是叫人很上火啊。
“給唄,子彥哥哥你怕什麼?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上頭不是還有個知府嗎。
出了事肯定是青州知府一馬當先。
“你說的是。”
跟福丫聊了幾下,陳子彥心情好多了。
送彆福丫跟吳老三,陳子彥又回去繼續跟知府抗爭了。
青雲鎮可以出糧食。
但是出不了大頭!
是的,這十萬石也不但從青州糧倉裡出。
安縣,以及其餘的縣都是要給的。
隻是誰都不想出大頭就是了。
回了春不晚,福丫得意的拿著新鮮出爐的房契給陳掌櫃看。
囂張得很。
“看看看看,這是啥!”
“真買了?”
陳掌櫃是知道小東家要再買一個鋪子的,也是做吃食,為此他還擔心了一下。
後來知道跟春不晚不是一類的,才放心了一點。
“那肯定了,我還能騙你嗎?”
“明兒你跟我一塊去找牙人,再買幾個人。”
也不是不想請身家清白的。
但是總有太多顧慮。
就像康曉思似的。
到底還是賣身契在自己手裡更加安心些。
最起碼目前她買的這十來個人都沒有出過差錯。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