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
說著說著話,錢大富突然問。
“涼王……真謀逆了?”
福丫心裡一驚,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錢大富。
他怎麼知道?
陛下歲數這麼大了,謀逆傳出來不好聽。
因此隻是治的涼王大不敬罪名。
至於是怎麼大不敬,就有待考究了。
沒有傳出來,遠在青州,家中又沒有官職的錢大富是怎麼知道?
“你彆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他們那一派的。”
錢大富頂著福丫警惕的目光,內心慌張。
救命,可彆被這個丫頭以為是涼王那一派的。
那不得死了啊?
“並沒有傳出這樣的話來,你是如何得知的?”
福丫沒有說自己信還是不信,隻是接著問錢大富。
有些事情她也不好直說。
錢大富躊躇了一下,解釋:“我拋棄在涼州的祖產,一部分原因是涼王。”
固然有天災的成分在,但那畢竟很少。
涼州首富,不至於連一點天災都抵擋不了。
必然是有人為的原因的。
“涼王?他怎麼了嗎。”
福丫有些不懂。
她確實疑心過,錢大富放著好好地涼州首富不當,跑到青州來乾什麼。
但是看錢大富這沒心沒肺的樣子。
又不像是彆有用心。
“你不知道,幾年前,我還在涼州……”
那個時候,剛好天災。
涼州境內不說民不聊生吧,但是百姓的生活還是被打亂了腳步的。
從涼王再打了一次勝仗回來開始。
涼王府就經常性的,購買大宗糧草。
糧草、馬匹,不巧正是錢大富錢家所管轄的。
涼王府的動作那麼大,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當時,他就有些想法。
隻是一直不敢相信。
自己是感覺錯了吧?
當今勵精圖治。
怎麼也不應該……
生出這樣的心思。
隻是,那一天,涼王府設宴請涼州所有叫得上名號的富商。
從他們手中買宅子。
買宅子也就罷了。
還要買偏僻的,最好是在山穀中的,旁人找不到的宅子。
錢大富是確確實實起疑心了。
後來,不僅買了宅子,還要跟他們‘征稅’。
就是擺明了搶銀子。
又是大宗糧草,馬匹,又是偏僻山莊宅院。
還要這麼多的稅!
錢大富已經是確定涼王心思不純了。
他想著,花錢了事吧!
再後來,涼王竟是跟他們透露了,花銀子投資,日後就可以成為皇商的消息。
笑麵虎般的,陰惻惻。
錢大富一開始並沒有同意。
但是,很快錢家的,尤其是他這支的名下的鋪子。
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
錢大富明白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搭上船,那就從首富的位置上滾下去。
他們要是不搭上涼王這條船,那就等著治罪的
皇商啊,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
皇商確實很好,但是錢大富始終覺得不對勁。
最後,跟娘子兩個人一合計。
涼王這是圖謀不軌啊!
誰也不敢陪同著一塊去。
這是要叫他們錢家的一塊去送命啊!
錢大富要是年輕些,那或許……
算了,年輕的錢大富也是慫的一批。
他也就能守著祖業。
再進一步是不能了。
有了妻子兒女,更彆說了。
隻希望老婆孩子熱炕頭。
也就知足了。
所以,兩口子一商量。
跑吧?
天大地大,跑哪都行。
總歸是不能繼續在涼州待著了。
至於為什麼跑青州來。
是在是這邊的縣丞。
上一個是陸侯爺,下一個是京都陳家的。
皇後娘娘侄子的妻兄。
雖然是繞著杆的關係。
但是不好糊弄就是了。
所以就跑到這邊來了。
“……原來是這樣。”
福丫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這都是個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