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頭!
氣死人了。
吳鐵柱被媳婦掐的呲牙咧嘴的。
緩過來之後,還覺得委屈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人家仁咋可能看上玲兒……”
這話玲兒娘可不樂意聽,她家玲兒差在哪裡了?
“呸呸呸,我玲兒哪裡不好?是你閨女嗎啊?有你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
氣不過,玲兒娘又下狠手掐了一把又一把。
直接把吳鐵柱掐的滿頭包。
叫苦不迭。
“你聽我解釋,哎喲!”
彆打了彆打了。
“你說,老娘聽著!”
玲兒娘虎目圓睜,瞪著吳鐵柱。
就想看看能說出什麼花來。
“不是,你想啊,人家現在什麼家庭?咱們家什麼家底?人家仁都是童生了,聽說一個月畫都能賣出去兩幅,最低五兩銀子一幅呢!咱家有啥?”
“人家仁自己都能養活自己了,賺的還不老少。何況現在人家住縣裡去了,那跟咱們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啊。”
玲兒娘噎了一下,後不甘心的嘟囔著:“我們家玲兒也不差好嗎?差哪了?我們家玲兒看上他,是他的福氣呢哼!”
吳鐵柱有些無奈,但是也理解。
家仁娘過來這麼一問,本來就愁玲兒今年已經不小了的玲兒娘確實會多想。
但是……
他是實在不敢多想啊。
不說彆的,兩個孩子目前接觸的就不一樣了。
一個在縣裡,一個在村裡。
哎,這哪裡有話說嘛?
夫妻夫妻,那主要是得有話說啊。
要是沒話說,都不樂意跟人說話。
那這個婚成個毛線啊。
“不要多想了,年後,就可以開始給玲兒相看了,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十六了,就可以嫁出去了。”
原本他們鄉下就不會留姑娘太久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玲兒娘就是有一種隱秘的直覺。
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肯定是有點意思的,不然平白無故的,乾嘛突然上來問她家玲兒呢?
不成,下午得跟娘說說。
“你說,要是真的看上玲兒了,這親能結嗎?”
玲兒娘問道。
吳鐵柱奇怪的看著她,這不是剛被勸好嗎?
怎麼又開始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有。
“哎呀,我說假如,假如!假如,那個的話,你說能結不?”
吳鐵柱躺下了,仔細想了一下,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他們那一家,除了有兩個斷了親的族親,真的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如果可以,肯定是結啊。”
姑娘嫁過去,也放心呢。
最起碼家仁是從小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
“不過,可不能使什麼歪心思啊,要是跟那個什麼趙秀芬她娘家侄女一樣亂來,就趁早隨便找個人嫁了去。”
玲兒娘聽得,瞪大了眼睛。
反應過來,自己男人居然這麼想她跟女兒。
頓時來氣了。
脫了鞋,就上床抓著他的頭發用力一扯。
“你這個王八蛋啊,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啊,你是個畜生吧你!”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玲兒娘的怒吼聲。
給桃花嬸疑惑的夠嗆。
“這是,鬨哪樣?”
村長聳聳肩,他也不清楚。
“誰知道啊,剛還黏糊得很。碗筷一放下就扯著進屋了。”
桃花嬸想起來都有些臉紅。
真不講究。
這倆人。
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兩個了。
還這麼黏糊。
“這是打起來了?”
桃花嬸不確定的問道。
村長細聽了一下。
真有點乒乒乓乓的聲音。
也急了:“大中午的,兩口子乾仗不能把人打壞吧?”
“不會吧?”
桃花嬸語氣中滿滿的不確定。
“算了,睡吧,晚點下午還要去翻地呢。”
“嗯。”
兩人和衣躺下。
但是吧……
桃花嬸有些睡不著,她始終想著,今天早上,臨娘過來跟她掰扯的話。
好好地,乾嘛突然問玲兒呢?
有那麼一點想法,但是又怕自己是想多了。
愣是不敢細想。
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