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得不出門的理由，佳怡是驚訝的。
更驚訝的是，居然還能碰到算熟又不算太熟的半個熟人。
佳怡看著明顯憔悴了一些的八公主……現在應該叫季姑娘。
因為八公主早在半個月前，就突發疾病去梧州‘療養’去了。
季姑娘慘白著一張臉，在街上逮到一個人就問你，逮到一個人就問。
“你有沒有見過秦侍讀，就是一個很高大……”
佳怡蹙眉，朝著春不晚樓內的小二招手。
“那是怎麼了，你知道嗎？”
小二順著佳怡的視線看過去。
竟然是那個女人。
他很誠實的搖搖頭。
“東家，這個我不知道，不過阿良家住在哪夫人家邊，似乎知道一些。”
夫人……
佳怡蹙眉看著明明身段窈窕，還是十六歲少女卻梳著婦人發髻的季盛妍。
才十六歲就變成夫人了，可悲啊！
“去把阿良叫來。”
阿良來了。
小少年身著短打，頭發利落的盤起，肩膀上搭著毛巾。
眼睛亮亮的，很有乾勁的樣子。
“小姐，怎麼了嗎？”
打量了一下阿良，發現這阿良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乾勁滿滿啊。
“快看看那姑娘，你認得嗎？聽說是住在你家附近。”
阿良趕緊順著佳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好在季盛妍忙著攔路人問話，走的並不快。
阿良才能看清楚是誰。
不過……
阿良皺眉，“那不是秦官人家的小妾嗎？”
小、小妾？
佳怡雷的不輕。
讓公主給他當小妾？
秦麟也敢？
他也配？
“不是，哪裡聽來的話？”
八公主給誰當小妾？
我的天，沒在做夢吧？
佳怡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確認自己沒有在發夢。
還是……
很不敢相信啊。
阿良眨眨眼，“就是啊，秦官人沒有辦婚宴。”
“這夫人還一直跟秦官人手挽手同進出，不是小妾是什麼。”
誰家正經抬進來的正妻連婚宴都不辦？
事實上，就算是娶個小妾，好歹還有個紅轎子抬進來呢。
結果，秦家那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隻是突然有一天，那季盛妍就出現在秦家了。
“……”
佳怡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
“你，你問過了？”
真要從秦麟嘴裡說出來那季盛妍是小妾這種話，他也就走到頭了。
哪怕現在八公主不是‘八公主’。
但是敢讓皇室血統當小妾，除非秦麟是自己當皇帝去了。
否則那就跟做夢似的。
“沒有啊，不過這不就是明擺著嗎。那家正妻連個婚禮都沒有就直接住進男方家了。”
佳怡僵著臉點點頭。
是啊。
這麼淺顯的道理，那八公主居然不知道。
或者說，不在意？
難道秦麟就真的這麼好？
還是叛逆，就想跟父母對著乾？
佳怡不得而知。
卻仍感到難過。
為嫻妃。
不管她教導孩子的方式對不對，但是就憑著嫻妃為了八公主將腦袋磕出淤青看來。
她是真的很愛八公主。
八公主卻為了一個男人，拋棄爹娘。
也不知道，八公主如今後悔了嗎？
“我知道了，你走吧。”
阿良撓撓頭，還想再說兩句話，但是東家都讓他走了。
那就走吧？
他還想起來，前些時候有人問的時候。
那秦官人可是沒有反駁。
沒說話。
那不就是默認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說，大概是覺得不好吧？
畢竟高官都是先娶正妻再抬小妾的。
或許是不想讓彆人知道？
阿良想說又沒有說。
還是走了。
“小姐，鬨事的走了。”
琴音回來敲門，跟佳怡說了一聲。
佳怡聞言，木著臉點點頭。
她出來，就是因為有人在春不晚鬨事。
剛巧，是突厥跟匈奴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她給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