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世間萬事本就真中參雜著假,假中混雜著真,
有些時候真變成了假,致使真假混淆難辨,
太多人將假當成了真,就會真假概念模糊,甚至明知是假也還要當真。
就如同石天的坦誠,虛無子不但沒有絲毫怪罪,反而對他的最後一絲戒心也至此煙消雲散。
這也應了那句話往往說服一個人的永遠不是真理,而是誠實。
接下來,二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交談了一些宗門趣事和傳授一些修煉心得,基本都是一問一答模式。
就這樣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幾杯烈酒下肚,虛無子故作醉意朦朧,開始自顧自話,
又似在喃喃自語道;
“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
“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
“孩子!”
“當今世界,茹毛飲血者似過江之鯽,盜竊天下者似黃河之沙!”
“仁善之人反被視為愚昧無知,被嘲笑,被踐踏,那些視萬物為芻狗之徒卻反而能大行其道!”
“這到底是社會的悲哀,還是人性的涼薄?”
“即便他們一心隻求名求利,那怕為此不惜置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
“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為師又何嘗不知宗門之中已有邪物盤踞?”
“礙於對無辜蒼生遭受的苦難心生不忍,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世間本沒有絕對的好壞對錯,有的隻是人心的險惡!”
“想著隻要對天下蒼生有益,邪物又如何?”
“顧才受人蒙蔽,妄想借用外力,如今大錯已成,悔之晚矣!”
“真乃!”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虛無子仍舊在滔滔不絕,直到一陣呼嚕聲傳來。
這才發現石天看樣子是不勝酒力,幾杯烈酒下肚,早已醉得人事不知。
自己嘚啵嘚講了半天,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
更彆說借機威逼利誘,將如此利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打算。
正鬱悶之際,離碗兒母女也回到了房間之中,
“怎麼啦?”
見石天趴伏在桌角邊緣一動不動,美豔婦人一臉關切問道。
虛無子,
“這小子三杯酒下肚就爛醉如泥!”
“真乃氣煞老夫也!”
說完氣衝衝起身離開,與先前的長者和藹可親派頭完全判若兩人。
美豔婦人見此急忙看向了一旁離碗兒,
後者也一改先前的扭捏,大大方方上前架起石天,攙扶著往外門方向而去。
大約又是一個時辰左右,眼看夜幕降臨,天色漸晚,
待二人來到外門所在,石天居住院落。
發現院子裡竟有燭光閃動,應該是有人正在房間之中。
離碗兒一臉疑惑,
因為她知道,自從方舟展現出過人天賦之後,外門就給他安排了獨立院落供其居住,
這麼晚了,又會是何人在他院落之中?
在好奇心驅使下,急忙上前推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貌美如花孕婦,此刻正一臉焦急在房間之中來回踱步,
像極了一名賢妻正在等待著自己晚歸的丈夫。
見此一幕,頓感如似小三被人家正妻抓個正著的離碗兒慌忙解釋道;
“那個,嫂夫人,您不要誤會!”
“方師弟喝醉了,我隻是送他回來而已!”
莫輕舞愣了愣,鬼使神差不想解釋的她立馬擺出一副正妻架勢,
“那就多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