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石天與夜魔激戰正酣,蝮千葉準備出手偷襲之際,
不知何時已負手而立於虛空,就如同憑空出現的天魔宮主,
無敵老魔聲音響起,
“回去!”
聲音之中帶著溫怒與絲絲不容置疑。
蝮千葉聞此隻能悻悻然躬身退回,無敵老魔也出手了,
隻見他就這樣平平無奇一抓。
正與夜魔激戰的石天,就忽然感覺到四周空間似被某種強大技法禁錮,
行動也一時間受限。
急忙召回小黑並抽身急速暴退,想要施展空間神通逃離可還是晚了一步,
口中不由鮮血狂噴。
好在無敵老魔並沒有要擊殺他的意思,
而是將石天止住後就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同樣受了些許輕傷,
讓他在眾多弟子麵前丟人的夜魔來到聞訊趕來的白仙兒身邊,
怒火中燒道;
“奶奶的,他是誰?”
後者嫵媚白了他一眼,
答非所問道;
“如此後輩都能讓你方寸大亂,你可真厲害!”
夜魔聞此先是愣了愣,不是受傷了嗎?”
“實力恢複得一成不到!”
另一邊,
天魔宮囚牢,一共分為八層,
從一層到八層,每一層所關押之人都不一樣,
越到後麵,所接受的懲罰也就越嚴重。
而悲催的石天剛好被關押到了最後一層。
“啊!”
慘叫聲不停響起,
腳下是滾燙岩漿,頭頂是燃燒著幽幽烈焰並不斷抽打的藤條。
此刻的石天渾身上下早已被抽打得沒有一寸好肉,
背部那些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傷口全都深可見骨。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一度讓他昏死過去,又再次被打醒,
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在時間是把雙刃劍,
它在偷走我們生命的同時也給了我們實現夢想的無儘期待。
就這樣伴隨著時間的持續推移,石天也已入獄三月有餘。
此時此刻,八層煉獄之中,
慘叫聲已然不在,抽打卻從未停歇。
“哎!”
“你這是何苦呢?”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天魔宮四大護法之一的毒魔白仙兒。
她望著牢獄之中曾經的翩翩公子,現如今雙手雙腳都變成了陰森白骨,
那頭飄逸長發也已消失無蹤,渾身上下傷口密集且深得嚇人。
見此一幕又身為女人的她,多少都有著一絲不忍。
也許是眼見石天沒有理會,
繼續道;
“小女子知道!”
“五洲地域勢力雖稱之你為魔頭,但你實則並不壞!”
“單憑當日在烈日城盛家,不忍對老弱婦孺動手就能證明這一點!”
說著話鋒一轉,
“不過!”
“石相公?”
“奴家倒是認為,不管是人,神,魔,妖,亦或是百族中的其它種族!”
“說到底都是這萬物之中,不可或缺的芸芸眾生!”
“為何人族就非覺得自己要高人一等呢?”
“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也不能無視或者否認,甚至妄想顛覆它的存在!”
“您說是嗎?”
白仙兒已經離開,石天也陷入了沉思,
在他心中的確沒有人族就高人一等的觀念,
卻也有著先入為主的人族優先概念。
就包括在五洲地域所在,應天帝國的建立仍舊是以人族為核心,
下意識就已經將那些非我族類排除在外,
從未想過和平相處,亦或是同為子民一說。
現在想想,
很顯然此時此刻的石天,仍舊被人性的陰暗一麵所羈絆,
沒有擺脫自私自利束縛。
又談何超越世俗枷鎖,脫離紅塵苦海呢?
殊不知也就在同一時刻,
修真萬域之巔,無儘蒼穹之上,那層層疊疊堆積的厚實雲層之中,
無數口用手臂粗細鐵鏈,如似懸掛於虛空之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