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了正事過後,進忠想起來近日永壽宮出的事情,關心一句:
“這恭嬪是什麼意思?您若是不想搭理她,奴才替您解決了。”
衛嬿婉垂眸:“她怎麼樣本宮沒有興趣也不想管,你也彆搭理她就是了。”
“王蟾方才已經跟她明說,往後大抵不會再來了。”
進忠聽了這才點頭,放下自己的心思,重新眉眼彎彎看著衛嬿婉:“令主兒就囑咐奴才做這些了?可還有什麼吩咐?”
衛嬿婉輕笑:“自然是有,一會兒你去我書房裡麵把那幅畫送到皇上跟前。”
既然已經許下了諾言,那就由不得他隨意拋擲腦後了。
進忠知道她的意思,頓時笑了:“是,奴才這就去辦。”
一想到令主兒能和皇上一同入畫,這裡頭代表的意味他們一清二楚。
若非皇上心思多變,其實衛嬿婉也並非一定要提醒,但是現在如懿隻怕也盼著的吧?
既如此,她非得添一回堵才是。
果不其然,弘曆看了上頭的畫,頓時想起了自己當初跟衛嬿婉的承諾。
弘曆低頭看了一會兒,在上頭題了兩句,又拿了私印蓋上去,滿意的點頭。
如此也能算是他們二人同作了。
“拿去,掛到朕的寢宮裡麵。”
進忠樂嗬嗬拿下去叫人裱起來,晚上弘曆就在寢宮當中看到了。
他滿意點頭,又小心拿了絹布蓋好,勢必不會讓它蒙塵。
……
請安過後,翊坤宮恢複寧靜,如懿擰眉坐在寶座上心中思緒萬千。
容佩叫人把妃子們用過的茶都收拾了,瞧見她眉毛微蹙,眼睛盯著一處失神的樣子,心裡有些擔憂。
“娘娘在想什麼?”她走到如懿跟前。
如懿抿唇:“照理……本宮成了皇後,總該要跟皇上一同入畫才是,為何……”
這都過了好幾日了,皇上還是沒有旨意。
容佩遲疑一瞬,對她道:“今日是四阿哥和福晉入宮拜見的日子,皇上隻怕現在不得空吧?”
如懿這才鬆開眉頭,恍然大悟般:“是了,皇上這幾日忙著,是不得空。”
今日衛嬿婉那得意忘形的模樣,她可看得清清楚楚。
這麼些年,哪次不是衛嬿婉得意她就倒黴,如懿是真的怕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她略坐了一會兒,又閒不住對她說:“璟兕呢?”
“公主方才醒了一次,喝了奶現下已經睡了。”
“那就好。”如懿摸了摸自己的手:“皇上叫本宮靜養,卻不少了嬪妃的請安,容佩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容佩一時也摸不準皇上的心思,猜測道:“許是皇上想著周全四阿哥的臉麵,不管生母如何,他到底是四阿哥,是皇上的孩子。”
當日的事情,容佩隻恨自己沒早早跟娘娘說了。
其實她也沒想到娘娘居然在這個關頭還跟四阿哥說了這樣的話。
若是當初的容佩一定不覺得什麼,畢竟娘娘現在已經是皇後了。四阿哥是晚輩,受娘娘兩句話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