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倒是不必擔憂,皇貴妃雖不與咱們交好,卻也不是輕易處置人的,總歸從前她沒有拿你如何,往後就更不會了。”蘇綠筠安慰她。
若說得罪,自己當初可是真的直接把人調去了花房,回來也不見對方真的對她出手。’
從前不出手還能說衛嬿婉是在蓄精養銳,如今她已經是皇貴妃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下手,蘇綠筠就知道在對方心裡自己早就已經不值得她分一點心力來對付了。
思及此,蘇綠筠自嘲一笑。
也是,一個皇子都被皇上斷言不能繼承大統,人也不受皇上寵愛的嬪妃對她能有什麼威脅。
這一次的分權不也是這樣的嗎?衛嬿婉壓根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禧常在看到對方那個模樣連忙上前說道:“既然娘娘這麼說,嬪妾自然是相信您的,隻是這膽子從前被皇上嚇破了,這一時半會兒倒是調整不過來。”
她害羞一笑複跪下說:“嬪妾能夠來這行宮開眼,也是仰賴貴妃娘娘,嬪妾感激萬分。”
瞧見禧常在如今這麼懂事,蘇綠筠歎息一聲將她扶起來,看著她說:“本宮能幫你什麼,不過是想著你一個小姑娘能懂什麼,帶你出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過你這年紀輕輕的,從前就算是犯過錯如今知錯能改,怎麼不想著為自己籌謀籌謀?”
蘇綠筠也是不忍心對方這麼年輕就隻能一輩子寂寞老死宮中,更是存著日後禧常在若是僥幸有喜,到時候孩子也能抱來給陳婉茵撫養。
她們兩個都是脾氣好的,雖然禧常在之前的確傲慢了一些,但是這兩年是越發謙卑,蘇綠筠都看在眼裡。
這二人到時候都合得來,到時候一起撫養一個孩子也不算壞事。
禧常在落寞垂眸:“嬪妾就算是想為自己籌謀也沒有什麼辦法,如今皇上好似已經徹底厭棄了嬪妾,不管嬪妾如何,皇上都不會看到的。”
若非如此,她為何要如此急切地對付衛嬿婉。
倘若真的有可能,她未嘗不能臥薪嘗膽,日後有了自己的勢力再慢慢圖之。
蘇綠筠看她這個模樣也不好受,覺得她的確可憐。
“可惜本宮如今也不知該如何幫你,皇上如今就寵著新進宮的那些嬪妃,再就是皇貴妃娘娘,唉……”蘇綠筠深深歎息。
禧常在連忙安慰:“娘娘何必難過,娘娘有兩個阿哥呢,往後都是娘娘您的依靠。都怪嬪妾不好,倒是惹得您傷心難過,嬪妾該罰。”
蘇綠筠溫柔一笑:“與你又有何關係,本宮多想一些罷了。這樣也好,隻要你在宮中安安分分的,本宮多少能護著你一些。”
禧常在笑:“那嬪妾這輩子就賴著娘娘您了。”
……
傍晚,春嬋服侍衛嬿婉脫簪之後道:“沒想到這禧常在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竟能說服純貴妃帶她來行宮。說到底純貴妃當初也害您到了花房受苦,咱們這一次要不要把她們一起……”
照春嬋來說直接把她們兩個一起處理了才一了百了,人是純貴妃帶來的,皇上在盛怒之下,到時候就算是不能處置了純貴妃,對方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純貴妃耳根子軟咱們又不是不清楚,當初的事情卻是珂裡葉特氏蓄意挑唆,罪魁禍首已然料理了,純貴妃如今也失了聖心,兩個孩子注定登不上皇位,本宮不至於連這麼個人都容不下。”衛嬿婉來到窗前坐下,拿過桌子上的念珠。
春嬋卻道:“那是主兒寬宏,不過若是咱們拿下那禧常在,這純貴妃隻怕也難逃乾係。”
衛嬿婉看她:“如此那便是她的事情,日後如何本宮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