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過是用肉眼打量,但現在確是的用身體在丈量。
身體被蕭馳全然包裹著,男人的手臂肌肉賁張,抱著她緊鎖,像是硬鐵般不能掙紮。
裴知意僵直著身體站著,從肩膀上傳來的呼吸和男人濃烈的存在感簡直要把她吞沒。
蕭馳抱著她,越發顯現出兩個人的體型差,更彆說現在他像是個野獸一樣在喘息,麥色肌膚和她瑩白的肌膚更是鮮明對比。
精神力顫顫的觸碰著他暴躁的精神力,裴知意瞧著陸彥敘不知道為什麼黑下的臉,有些不確定的喊:“蕭馳?”
她沒想過啊,和蕭馳的第二次見麵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這和陸彥敘說的不一樣,他不是說,他們對oa都不假顏色的嗎。
“撫慰快點”沙啞低沉如石粒滾過的嗓子難耐的發出兩個音節,他的胸膛因為發出這兩個詞而微微顫動。
裴知意的精神力已經進入了蕭馳的精神海,那精神海就像是陷入暴風雨,胡亂的翻滾一團,一不小心就會有被刺痛的感覺。
裴知意隻能慢慢的。
慢慢的把每一寸精神力給撫平,卻感覺蕭馳的手摟的她更緊了些。
救命,她現在後背全然抵在蕭馳的身上,她甚至聞到了,在血腥味下一股鬆木的香味。
那鬆木的味道裡還夾帶了些清冽的冷,像是雪後鬆香。
可下一瞬裴知意就意識到了,那是蕭馳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犬齒壓在她的肩膀上,好像下一瞬就能咬下。
裴知意無措的看著陸彥敘,磕磕巴巴的問:“蕭馳你好點了嗎?”
蕭馳隻覺得從未那麼舒緩過,一直如同針紮般難受的頭好像此刻也得了片刻的舒緩,不由得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再來些”
精神海裡的精神力已經被她安撫過半,隻還有一部分頑強極了,似是感知到裴知意要過來,不肯就範。
“蕭馳,放開她,撫慰抓住手就行。”眼前的一幕實在是礙眼,陸彥敘沉聲提醒。
可蕭馳卻充耳不聞,甚至在感受到有人的接近,他立刻抬起臉,露出那還宛若野獸的眸,一下抱著裴知意退到了樹邊坐下。
裴知意就像是個大型的手辦娃娃。
蕭馳像是個不肯分享玩具的孩子,死死的緊抱著她。
直到那暴躁的精神海卻被梳理順暢,裴知意才感覺身上摟抱的力度漸漸放鬆。
可還是沒有鬆手。
甚至裴知意都有些習慣了他身上紛亂的味道。
“蕭馳?蕭馳?”眼看他精神海已經平靜,蕭馳卻沒還沒鬆手,裴知意忍不住喊著提醒,想要他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