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
此時的中心廣場上,赫然站立著數十道身影。
除了數名錦袍的眾神殿修士,還有紅袍的煉獄魔宗十幾人,灰白道袍的天罡道宗十幾人,青袍的太古神宗十幾人,另外還有雲白長袍的雲渺天宮十幾人,她們以女修占絕大多數。
這些人修為十分強大,最低的修為都是化神期,當真是清一色的強者。
而一側,沈沐陽和嶽冬明如同孫子一般伺候左右。
“拜見金長老!”
宮挽月和宮挽影急速來到一名錦袍老者麵前,抱拳躬身一拜。
這位可是眾神殿任務殿的長老金勝秀,神變後期的修為,亦是眾神殿南玄域的負責人,故而,她們不得不恭敬。
“免禮了!”
金長老輕輕抬了抬手,無悲無喜道,“月影神宮這些年兢兢業業為眾神殿辦事,也算是苦勞不小。”
“謝金長老!”
兩女又是一拜,極是恭敬的退往一側站立。
這時,一位青袍老者低喝道,“哼,小小南玄域月影神宮,竟敢如此怠慢我等!”
嘶!神變中期!
宮挽月抬目望去,臉色微微一變,趕忙施禮。
“這位前輩,我等適才去處理暗詭族的事,所以來遲了一些,還望見諒。”
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麵對諸多強者,在南玄域高高在上的月影神宮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一旁,沈沐陽趁機落井下石。
“哼!明明是不把諸位前輩放在眼裡,還想狡辯!”
宮挽影忍不住怒喝一聲。
“沈沐陽,你真是不要臉!我姐妹深入前線應敵,你躲在後方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以她的暴脾氣,絕對不會慣著沈沐陽作妖。
這,也是她跟姐姐之前商量好的應對之策,反正看到天極宗和九幽神宗就懟。
“你......”
沈沐陽被氣得不行,又看到宮挽影竟然也如他這般晉級到了化神七層,臉色不禁變了變。
實在氣不過,便搬出身份道,“現在,我天極宗才是眾神殿的臨時代理人,你們......”
聞言,宮挽影滿是鄙夷的冷聲打斷。
“你也知道是臨時的?哼!我姐姐不顧危險闖入暗詭域打探敵情,而你天極宗卻趁機謊報軍情,竊取代理人之位,當真是可恥之極......”
懟,她肯定是要往死裡懟的。
絕不能讓他騰出更多的精力,去對付林塵及四大支域。
沈沐陽被氣得臉色鐵青,當即反擊。
“胡說八道,那是眾神殿和金長老英明,知道我天極宗才有能力,領導南玄域擊退暗詭族的入侵......”
到嘴的肥肉他絕對不會吐出來的。
彆看現在在眾神殿和四大神宗麵前是孫子,一旦此地事了,天極宗就能在南玄域呼風喚雨。
不過,他卻小看了宮挽影。
他牛逼還沒吹完,宮挽影便再次冷聲喝斷。
“你天極宗有能力?要不,我們姐妹把界壁通道的法陣全撤了,你們去頂?”
“這......”
沈沐陽一時語塞,無言應對。
一條道行不通,他轉而喝道,“哼!你月影神宮無故滅殺我天極宗和九幽神宗在界壁戰場的弟子,違反律令......”
“狗屁的違反律令!”
宮挽影根本不給沈沐陽說話的機會,轉而冷斥。
“你們兩宗來到界壁戰場,一個暗詭族沒殺,反倒想誅殺剿滅了十數萬暗詭族的人族修士,說!你們兩宗是不是投靠暗詭族了?否則豈能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醜事來?”
“此事,界壁戰場數萬三族修士皆親眼所見,容不得你狡辯!”
這樣的話術,自然是宮挽月教的。
宮挽月聰慧,讓自己刁蠻的妹妹先出麵,她負責兜底。
如此,既能更狠的打臉,又留有轉圜的餘地。
反正與眾神殿合作多年,那金長老對於宮挽影的脾氣有所了解,就算出岔子,她出麵也能圓回來,此法安全、高效。
一句投靠暗詭族,上綱上線,沈沐陽瞬間慌了神。
你可以菜,也可以凶殘,甚至可以無視任何律法,但通敵之罪卻是隻有死路一條的重罪。
眼見被扣帽子,他趕忙解釋,“金長老,此事不是這樣子的,是......”
“閉嘴!”
正在此時,之前那名青袍的老者突然開口嗬斥了一聲。
“我們來此,不是聽你們磨嘴皮子的!”
與此同時,一名著紅袍的大漢亦是站出來,洪聲附和。
“江瀚老鬼說得對,這點屁事你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可沒功夫去管你們幾隻螞蟻打架搶食。”
“好了,都彆說了!此事容後再議!”
這時,金勝秀突然開口嚴厲打斷,直接將此事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