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一名錦袍的中年人闖到內室後便爆發出一聲怒吼。
眼前的一幕差點將他給氣炸了。
自己的女兒,此刻正跟一個血人擁吻著,這可是他種了幾十年的白菜啊,竟這樣被豬給拱了?
最可氣的是,他闖進來鬨那麼大的動靜,竟還不罷嘴!
這一刻,他怒不可遏,徹底爆發了,“來人,將那狗東西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得令,兩名嬰變期執事便衝上前要動手。
“住手!你們不能動他!”
快速喂服完最後一口藥液,柳如絮猛地起身,張開雙臂死死擋在林塵身前。
“這......”
無從下手,兩名執事隻能臉色難看的望向柳元洲。
柳元洲冷目圓瞪,“廢物,你們連兩個是嬰變強者,難道還製不止一個元嬰中期麼?”
他說的元嬰中期,自然是柳如絮。
隻是,他的命令下得輕鬆,對於手下來說,誰敢對自家大小姐出手啊?
“哼!都是廢物!”
看到兩人還是不敢動,柳元洲又怒罵一聲,決定自己動手。
“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
眼見父親氣衝衝走來,柳如絮再次決然的嬌喝。
“哼!這可由不得你!”
柳元洲森冷嗬斥,邁步繼續向前。
“嗬嗬......”
見自己父親鐵了心要殺林塵,柳如絮輕輕一笑,一臉哀傷的放下了張開的手臂。
“父親若執意要殺他,那就讓他們抬著女兒的屍體去中域吧......”
聽到柳如絮這話,柳元洲突然頓下了腳步。
他滿是忌憚的看著柳如絮,眉頭深深皺起,臉色陰晴變化著。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假如她又喊又叫又鬨,這事反倒好解決了。
再看她此刻雖然麵無表情,周身卻漫著化不開的死意,仿若心魂早已枯死,隻剩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站立著。
柳元洲知道,自己女兒已經死誌決絕。
“唉......”
他深深歎息一聲,將一眾手下揮退出房外。
之後,他才重重坐在茶桌邊上,語氣帶著無奈的開口。
“為父也不想逼你,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將一個男人帶回房中,實屬不智之舉,萬一柳誌剛看到,咱們萬通商會就全完了!”
如今自己女兒殉情的心非常強烈,他可不敢太強硬,隻能通過旁擊側敲來緩解她的情緒。
“絮兒,難道你就忍心看到你爺爺,你母親還有我受到主家的責罰嗎?”
柳元洲特意放緩了語氣,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聞言,柳如絮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父親,絮兒搞不明白,你們為何一定要中域呢?咱們不是過得好好的麼?萬通商會與三大門並駕齊驅,在南玄域自可高枕無憂,何必回去淌那些渾水呢。”
聽得柳如絮如此說,柳元洲心思沉沉,站起身來回踱著步。
片刻,他才語重心長道,“絮兒啊,你又不是不明白,咱們隻是柳家的一個分支,咱們這一脈,奮儘幾代的努力,就是想著能回歸主家,落葉歸根。”
“而如今,主家的天寶閣受到煙雨樓的衝擊,我們才有機會以支援的名譽回歸,若是錯過了,恐怕永遠就再無回歸主家的機會了,如此,咱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在修真界,傳承非常重要,正統的血脈更被看作是重中之重,柳元洲亦是如此。
而且,主家這一次雖然說,四域分支可以按自己意願決定是否回歸,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不回歸者的下場。
叛族者,毫無疑問,肯定會被主家剿滅。
而東南西北四大域的分支雖然獨霸一域,但是跟中域比,還是太弱小了,人家隨便派出一人,就可滅之。
這些,雖然柳元洲不提,但聰慧的柳如絮也是明白的。
她咬咬牙,滿是哀傷的說道,“可是,你就忍心看著女兒被主家送往煙雨樓給他們選秀聯姻麼?”
聽到這話,柳元洲臉色難看,有些自欺欺人的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