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去煙雨樓?”
聽得如此震驚的消息,紀嫣然不禁揉了揉眉心。
她現在頭疼得很。
這小子到底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主動去挑釁煙雨樓?
她雖然允諾了諸葛錦,不讓合神期以上的強者對他出手,但你主動去找人家,我讓我怎麼辦?
對付煙雨樓,她一人可不行。
沒辦法,她隻能宣來宮內一眾長老商量。
“尊主,此事萬萬不可!”
聽完紀嫣然所提之事,大長老陸靈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我雲渺仙宮雖然比之煙雨樓強大不少,但敵在明我在暗,萬一他們事後以暗殺手段報複,我雲渺天宮將死傷慘重,再者,現在煙雨樓與太古神宗、煉獄魔殿走得極近,萬一三方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宗門危矣。”
最後,她有強調一句:為了一個外人而危及整個宗門,實屬不智!
陸靈珍一番言論,得到了不少長老的附和。
見此,紀嫣然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她雖為宗內修為最高之人,亦是尊主,但也不能太過霸道,不顧宗內各位長老的怨言而一意孤行,如此,極易引起嘩變而導致雲渺天宮分崩離析。
想了想,她目光瞥向了站在隊伍末尾的苗丹鳳和姚芳梅兩人。
苗丹鳳會意,便是站了出來,手上托出一塊令牌。
“稟尊主,這是林塵所持有的令牌,與我雲渺天宮的太長老令牌極為相似,請尊主鑒定。”
因為林塵的關係,她與姚芳梅返回宗門後,得以晉升長老一職。
雖說是排在末尾,卻比之執事長老強上百倍,故而,幫林塵一把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也是尊主暗中授意。
“哦!竟有此事!”
紀嫣然妙手一招,那令牌便飛入手中,既然演雙簧,肯定是要做全套的。
端詳了一陣,她輕輕點頭。
“嗯!果然是我雲渺天宮太長長老令牌!看來,那林塵極有可能是門內某個太上長老的傳人或者後代,如此,倒是不能不救......”
她也煩啊,都在諸葛錦麵前發下天道誓言了,不能不執行呀。
“尊主請三思!”
這時,陸靈珍打斷紀嫣然的決定,站出來一拜。
“這令牌是萬年前之物,誰也無法判定真假,如若就為了一個猜測而將宗門至於倒懸,是否太草率了?畢竟,這關係到雲渺天宮數十萬人的性命,還望尊主體恤門內弟子性命!”
其實她的意思很明了。
就算這塊令牌是真的又如何?時過境遷,何必為了一個不是門內弟子的人賭上整個宗門的性命?
換句話來說:為了宗門安危,可以犧牲他一人。
“大長老說得在理!此令年代久遠,本就無從考究,萬不能因此輕易樹敵!”
這番隱意,在場的老妖怪們自然很容易就能理解,亦是紛紛應和。
修仙界,本就這般冷酷無情。
修煉到這個境界不易,誰也不願意貿然去送死,斷送了自己大好的長生大道,若是真為宗門而戰,他們不可不為,但是為一個模棱兩可的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幾乎占據了九成。
紀嫣然看著僅剩的不反對的幾人,微微歎息了一聲。
要對付煙雨樓那處據點,最少要出動六名以上合神期,而現在僅有兩人,苗丹鳳和姚芳梅隻是神變後期而已,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人一口咬死令牌真假之事,她還真是有些頭疼。
沉思片刻,紀嫣然咬咬牙再次開口。
“如果能證實太上長老令為真,諸位可願遵令行事?”
陸靈珍抱拳恭敬拜禮。
“如有十足把握證實令牌為真,並且能確認林塵是太上長老的傳人,我等自然遵太上長老令。”
若能證實令牌為真,紀嫣然又強勢下令,那他們也不好再忤逆,叛宗的名聲他們擔待不起,也不敢背負這個罪名。
隻是,萬年前的令牌,誰又能一錘定音,敢言其百分百為真?
“好,這可是你們說的!”
紀嫣然美眸鋒利掃視全場,然後朝著一處拱手一拜。“有請師尊出關!”
師尊?
聽得紀嫣然這般稱呼,一眾長老皆是詫異。
他們想不到紀嫣然為了證實令牌真假,竟要請出因為壽元將近而閉死關沉眠的呂玉華雲渺天宮唯一的太上長老。
隻是,這位太上長老也隻是三千年前才繼任太上長老的,她有能力鑒定令牌真偽?
疑惑間,一股磅礴的靈力陣風掃過全場,吹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拜見太上長老!”
當看到紀嫣然身邊出現一位拄著拐杖的駝背老嫗,眾人皆是躬身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