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啊”了一聲，被熊宣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
副導演的眼眸深處閃過了濃濃的迷茫。
“十分像就十分像啊，乾嘛忽然這麼生氣。”
副導演說完這句話，看向了朗伯，臉上的表情很無助也很委屈。
像就像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像也非常正常。
熊宣唇角忽地抿了起來，手上帶著點兒勁，使得手上拿著的試鏡表的紙，“嘩嘩”的響。
“我就是覺得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朗伯拍了拍熊宣的肩膀，試圖消除一些他莫名而來的怨氣和火氣，“你有什麼不理解的，你說出來，我解釋給你聽。”
難不成是因為賽車圈和導演圈中間存在著壁壘，所以熊宣沒有辦法理解他選演員的邏輯？
朗伯很快就用這個理由把自己說服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作為一名國際上知名的大導，開導熊宣應該不成問題。
“那好。”
熊宣長長地吐出來一口氣，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兩下，表情複雜地反問，
“段凝本人都來了，你們還大費周章地搞什麼試鏡？”
熊宣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裡麵擠出了兩個字，“有病。”
他是真的覺得有病。
《段凝傳》這部電影，段凝車王是女主角。
朗伯興師動眾地搞了大型的試鏡，結果把段凝本人給招來了。
這還試鏡什麼。
這還有試鏡的必要嗎？
熊宣的話十分簡短，但是卻擲地有聲。
朗伯掏了掏耳朵，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段凝來了？段凝在哪兒？”
熊宣眉心微微凝了凝，將薑喃那張試鏡的表懟在了朗伯的臉上，“在這裡。”
朗伯吞了下口水，視線瞥過這張試鏡表上大大的“b”等級，然後又機械地挪到了這張表的名字、照片、介紹上。
視線幾乎是一瞬不瞬的。
“你說這是段凝車王？”朗伯瞪大了眼睛，手指也抖了一下。
熊宣的唇慢慢地抿成了一條線，眉眼挺冷漠的，“對。”
也是到現在熊宣才恍然，為什麼段凝會知道他在《段凝傳》的試鏡現場。
敢情段凝本人過來試鏡了。
而他是麵試官。
他能麵試段凝？
真特麼離譜。
朗伯手肘碰了碰副導演，然後又懵逼地撓了撓後脖頸，聲音有些飄飄然，“你給段凝車王打了b等級？”
b等級，無緣試鏡的等級。
副導演幾乎是機械地轉過頭來，看向了朗伯。
搖了搖頭。
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