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蔡進的聲音完全變了,冷酷而陌生,和以往麵對林知夏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張麵孔。
林知夏坐在車裡沒有動,大腦飛速運轉,今天她沒帶啥趁手的工具,不過赤手空拳的二打一也夠了。
“蔡隊長,招待所還沒有到呢,你要我下車去哪啊”
林知夏主打的就是一個裝傻充愣,她儘量讓聲音保持平穩。
“閉嘴!”
蔡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黑著臉猛地轉身,走到後座的車門旁邊,伸手一把拉開車門,然後抓住林知夏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從車上拉下來。
林知夏就這樣被蔡進粗魯的從車上扯了下來,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齊恒明站在蔡進身邊,拍了拍蔡進握著林知夏的那隻手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林同誌你很聰明,聰明人就該乖乖配合,否則我手裡的木倉可不長眼,小心你的腦袋”
林知夏看著齊恒明的眼睛,眼神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定定的看著他問道“你們抓我想做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們惦記的”
齊恒明冷笑一聲“這個你不用知道,你有沒有用我們說了算”
他的人折在她手裡這麼多,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更何況那裡麵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而且部隊裡的那位也和他說了,此人絕對不能留,留著遲早是一個禍害。
就在這時,瓦房子裡走出兩個男人,一個瘦高如竹竿,一個矮壯似樹墩。
雨水順著他們油布雨衣的帽簷滴落,模糊了麵容。
瘦高個問蔡進“人帶來了?”
蔡進點點頭,粗暴地將林知夏拽過來。
林知夏被蔡進突然一拽,腳上穿的布鞋瞬間陷入泥中,點點泥星濺在褲子上,而冰涼的雨水灌進領口,激得她打了個寒戰,渾身濕透瑟瑟發抖。
“你們要乾什麼?”
林知夏掙紮著,雨水和頭發糊在臉上“不管你們要做什麼,要是我失蹤了,部隊的人也會來找我,你們也彆想落個好”
矮壯男人發出一聲嗤笑“找?等他們找到,黃花菜都涼了”
瘦高個拿出一塊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布,朝林知夏臉上捂來。
林知夏突然瞳孔驟縮,她屏住呼吸用力掙紮,蔡進從後麵死死鉗製住她的雙臂。
最終,一股甜膩的味道還是鑽入鼻腔,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林知夏看到遠處走來一個身影,是周和!
黑暗吞噬所有,然後鼻腔彌漫著鐵鏽和黴味。
林知夏不是不想反抗,而是齊恒明拿著木倉抵著她的後腰,反抗隻會死的更快,所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知道蔡進是這樣的人,她當初就讓劉勁華來接了,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結果。
林知夏醒來時,首先感受到的是後腦勺尖銳的疼痛。
她躺在一張硬板床上,身下是粗糙的草席。房間很小,隻有一扇釘著木條的小窗透進微弱的光線,讓她能勉強看清周圍——斑駁的牆壁,掉漆的木門,角落裡一個散發著臭味的便桶。
她試著動了動,發現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綁在身前,腳踝也被捆住,但不算太緊,留有活動的餘地。
腳邊放著她的隨身帶的包包,包包的拉鏈已經被打開了,一看就被人動過了,就是不知道裡麵的錢有沒有被收走,那可是兩百塊錢,想想就肉疼。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