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五年的夏日比之以往要熱的多,隨著外麵這溫度越來越高,胤祚除了每天早上陪著他爹在這園裡轉轉之外,其餘的時間大多都是窩在屋子裡,那冰盆更是被他擺的滿屋子都是。
“梁九功,讓人過來把這冰盆撤下去幾個,胤祚,你也趕緊離那冰鑒遠點,這外麵天氣雖然熱,但是也沒有你這樣貪涼的,回頭要是病了,有你受的。”
胤祚如今全靠著這冰續命呢,不上去抱著那冰鑒全是他矜持了,又哪裡肯讓人把冰盆撤下去。
“阿瑪,您就行行好吧,您瞧咱屋裡擺著那麼多冰,兒子身上隻穿著中衣,這還不覺得有多涼快呢,您要是再讓人把這冰撤了,兒子怕是一會兒就得滿頭大汗了……”
如今天熱,胤祚也不再賴著康熙坐了,讓人搬了把搖椅放在屋裡那個大冰鑒邊上,一邊讓人替自己搖扇,一邊吩咐旁邊的萬全去給自己端個冰碗過來。
高溫連續半個多月居高不下,這也就導致胤祚那是吃不好,睡不著,每天那精神萎靡的樣子看的康熙那是眉頭直皺。
也怨不得胤祉他們總說胤祚事康熙親自生的,你瞧人家這孩子慣的,覺得熱那還不好辦,咱找個涼快的地方去待著不就行了。
心疼兒子的老父親乾脆大手一揮,老娘,老婆,兒子,孫子,隻要是在他麵前掛上號的,通通全帶上,咱到熱河那避暑山莊避暑去。
“三哥,四哥,對不住啊,我真的給你們爭取過了,但是汗阿瑪那邊就是不鬆口,我也沒辦法不是,不過你們也彆著急,等天氣涼快了我們也就回來了……”
嗯,我們不著急,就是覺得這手突然有點癢癢了,聽聽你小子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這次出去是乾嘛的,那不就是去避暑的嗎,可不是得等天涼快了再回來。
胤祚象征性的安慰完他那倒黴蛋的三哥,四哥,那是一刻也不想多待,麻溜的爬上康熙那禦駕,催促著他爹快點出發。
皇帝出巡人員眾多,這也就注定了隊伍行進的速度快不起來,短短二百多公裡的路程,愣是走了將近八天才算到達。
熱河的天氣比起京城來的確要涼快不少,因為是夏天的緣故,康熙這次也沒住到他那煙波致爽殿去,而是選擇了和胤祚一起住在了他那如意洲上。
如意洲四麵環水,綠樹成蔭,風從四麵八方吹來自然是涼爽萬分,如今就算是不擺放許多的冰盆,胤祚也能睡個安生覺了。
雖然來了熱河也不代表康熙,胤褆他們就徹底的閒下來了,但是比起在京城的時候,無論是康熙也好,胤褆,胤礽他們也罷,的確是清閒了許多。
胤祚每天早上起來先是陪著康熙在這如意洲上四處溜達一會兒,待到用過早膳之後,康熙去處理京中送來的公務,他就帶人去尋胤褆,胤礽他們。
雖然早在去年的時候,兄弟幾人就已經把這避暑山莊周圍轉的差不多了,但是這卻一點也沒影響到幾人故地重遊的興致,每天這裡轉轉那裡看看,花了大半個月時間才把這園子裡裡外外逛了個通透。
過了最初的新鮮勁之後,胤祚也就在懶得出門了,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陪他爹鍛煉身體之外,其餘時間做的最多的就是讓人搬張躺椅等到湖邊躺在那拿個竿子釣魚。
“六哥,不是弟弟說你啊,這魚哪有你這樣釣的,咱不說撒些魚食把魚兒吸引過來,那你好歹也給你那魚鉤掛個魚餌啊,這樣空鉤你要是能釣上魚來才有鬼了。”
對於胤禟的抱怨,胤祚那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伸手扶了扶蓋在臉上的草帽,抬手給了身邊不斷嘮叨的胤禟胳膊上來了一巴掌。
“你快給我閉嘴吧,你懂個錘子,我這叫願者上鉤懂不懂,釣魚這事它就是講究個緣法,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得的,你就強求不來,去,一邊待著去,彆在這嘮嘮叨叨影響我釣魚。”
還我懂個錘子?你懂,那你怎麼在這坐了一上午了一條魚也沒釣上來,還不該是你的不能強求呢?六哥,你確定這不是你給自己釣不上來找的理由?
胤禟雖然心裡吐槽不算,但到底是不敢繼續挑戰他六哥的權威,讓人將自己那椅子往旁邊挪了挪,拿過伸手宮人手裡端著的魚食,一股腦的全揚進來湖裡。
不強求,不好意思,弟弟實在是做不到,我還就不信了,我這一盆子魚食倒進去還能連個響都聽不見。
同胤禟在那和自己較勁不同,胤祚這邊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自在,願者上鉤,當然,就是上鉤了然也不一定願意去拉,沒看見好幾次那竿子都動了,人家就是無動於衷嗎?
我們九阿哥那一盆子魚食終歸是打了水漂,一直到兄弟人起身去用午膳,他都一條魚沒有釣上來,胤祚看著眉頭緊皺的胤禟,十分有兄長樣子的上前拍著他肩膀安慰道。
“行了,不就是沒釣上魚來嗎?這多大點事,不是在早就和你說了,釣魚這事最是講究緣法,你看六哥不也沒釣上來嗎,走,咱先去吃飯,下午再回來繼續再接再厲。”
雖然胤祚這話說的也沒啥毛病,但胤禟卻表示自己那是一點也沒被安慰到,不是,我和你能一樣嗎,你那是願者上鉤,我可是一盆子魚食都撒下去了啊。
要不說胤祚的這群兄弟都是強種呢,自打這天開始胤禟那是真和湖裡這群魚杠上了,每天眼一睜扛著魚竿就是釣,但是也真是邪了門了,你說這湖裡得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胤禟這幾天愣是一條魚苗都沒釣上來。
“我說小九,要不咱還是算了吧,你看這每天魚食都要撒出去十幾盆,再這樣下去這滿湖的魚怕是都要被你喂飽了,要不這樣,六哥這就讓人去找條船來,你拿個網子去撈魚吧,這樣還快點……”
拿個網子去撈魚?嘿,你這是瞧不起誰呢,俗話說這士可殺不可辱,我還就不信了,我能釣不上條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