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在食堂裡吃著飯,雖然蓧麵饅頭很紮嗓子。
但是比起道心的裂痕。
武延生覺得,蓧麵饅頭似乎都沒有那麼紮嗓子了。
“夏天,馮程!”
這兩個名字已經深深的紮進了武延生的心中。
刻骨銘心的那種。
不過刻骨銘心的不是愛情,而是仇恨。
就在武延生內心思緒萬千的時候。
夏天攙扶著馮程推門而入。
“馮技術員,你沒事吧?”
見馮程走了進來,先遣隊的眾人紛紛停下吃飯的動作。
都圍了過來,問候著馮程。
“馮程他沒事,現在不方便說話。”
夏天指了指馮程腫的老高的腮幫子,幫他回答了先遣隊眾人的問題。
大學生們除了武延生,也都是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神色複雜的看向站在那裡的馮程。
尤其是覃雪梅,她看著馮程,又看了看武延生。
她想去給馮程道個歉,但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低頭吃飯的武延生感受到覃雪梅的目光。
稍微抬頭看向覃雪梅。
不過抬頭看著覃雪梅看著馮程的目光。
武延生剛剛平複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不過礙於有夏天在場,他不敢發作。
“隱忍!”
武延生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三年之期……”
武延生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身上已經背了一個警告處分。
他怕在背一個警告處分。
說不定都沒有機會背處分。
他要是在動手,他怕夏天直接一腳給他踹下壩。
食堂裡的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眾人的目光在馮程、武延生和夏天三人身上來回穿梭,滿是審視與探究。
夏天穩穩地扶著馮程在一張空桌前落座。
旋即轉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武延生,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家都吃完了吧?”
眾人聽著夏天的問話,都點了點頭。
“武延生同誌,該你向大家作出檢討,並向馮程同誌誠懇道歉了。”
夏天的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食堂裡清晰地回蕩開來。
武延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緩緩站起身來。
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