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鬱青稚直接詢問：“說說吧，曙光為什麼開除你？”
林遠抿著唇，沒說話，反而鼓起勇氣問：“我…我能跟著你乾嗎？”
鬱青稚差點被咖啡嗆到，“哈？”
“我看得出來，你技術很厲害，”
林遠眼神發亮，語氣帶著崇拜。
“你輕輕鬆鬆就能幫曙光解決那麼厲害的病毒攻擊，你是個高手！”
剛剛，他隻是對曙光太失望了，所以把從公司帶出來的東西丟進垃圾桶後，就想去網吧打幾把遊戲泄泄憤。
誰知，竟在角落裡看到了她。
昏暗的燈光下，她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代碼不停地跳躍著。
她仿佛一位掌控著數字世界的女王，散發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魅力。
林遠一時間看呆了，直到她起身，看見了他……
鬱青稚也反應過來，小帥哥並沒有看見自己攻擊曙光，而是隻看見了自己幫曙光解決病毒。
一時間，她心裡輕鬆不少，還笑了起來。
林遠再次看呆了，仿佛整個咖啡廳都因為她的笑容而明亮了幾分。
“我一走你就被曙光開除了……”鬱青稚撐著下巴，笑意更濃，“你不會是替我說好話，被開除的吧？”
林遠臉騰地一下更紅了，像熟透的番茄。
他連忙擺手，卻越擺越亂，根本招架不住鬱青稚的笑容攻擊，頓時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我…我…我就是看不慣！你明明是曙光的老板，是……”
他磕巴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是曙光的創始人的女兒，是合法繼承人！是…是……”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引得周圍的客人紛紛側目。
鬱青稚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笑著壓低聲音說：“小聲點，小聲點。”
林遠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尷尬地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他們…他們那些老員工，一個個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簡直就是本末倒置！為了錢，竟然連老板的話都不聽，曙光太讓我失望了！”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懣。
“我畢業後，很多大公司搶著要我，我之所以選擇曙光，就是看中它的潛力！畢竟七年前，曙光一直都是網絡界首屈一指的技術大牛公司，臥虎藏龍，誰知道……”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失望。
“實習這一個月以來，我甚至沒有完成一個像樣的任務！他們就知道開會，扯皮，推諉責任……”
林遠說得太投入，鬱青稚攪動著咖啡的手也停了下來，眼神有些悵惘。
七年前的曙光，是何等的輝煌。
那時養父還在，他帶領著曙光，開發出了國內第一個自主研發的網絡安全係統“守護神”，一舉打破了國外技術的壟斷，讓曙光的名字響徹整個業界。
他還主持研發了“智聯未來”項目，將物聯網技術應用到城市建設中，讓城市管理更加智能化、高效化……
那些曾經的榮耀，如今卻隻剩下一個空殼，一個被蛀蟲啃食殆儘的空殼。
鬱青稚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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