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那杯酒,月光透過窗欞,在酒杯上折射出迷離的光影。
隨後,她仰頭一飲而下,那姿態高貴而決然。
“本宮若是不信任子玉的話,此時子玉應該被關押在刑部的大牢裡了。”
宋子玉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而在一旁的顧相宜,聽到長公主這番話時,原本端正的坐姿瞬間變得自在了一些。
他整個人仿佛從緊繃的弦上鬆弛下來,就像壓在心頭的巨石驟然消失。
他的神情也變得輕鬆,“殿下,你為啥不早說?”
長公主的話,顧相宜總算是聽明白了,那件令他憂心忡忡的事已然解決,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此刻終於安穩地落下。
長公主秀眉一挑眼神犀利地看著顧相宜,那眼神格外淩厲,“你這是責備本宮嗎?你拜托本宮的事,本宮沒做成嗎?”
“那你自己跟他們說說,都做了什麼。”長公主示意身邊的宋子玉再倒酒。
顧相宜麵對長公主的質問,頓時瑟瑟發抖,如同寒風中搖曳的枯草。
他本來無意去叨擾長公主的,他單憑自己就摸到了線索。
可誰能想到,那人卻在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
這件事涉及到科舉,那可是關乎眾多學子命運的大事,他也怕有成心之人破壞了宋子玉和陸風的科考。
於是,他在那個漆黑如墨的夜晚,連夜將此事呈報了長公主。
長公主也十分關注科舉之事,她又怎麼能不清楚此時的嚴峻呢!
她早已撒網等著捕魚,可顧相宜的闖入直接打亂了長公主的計劃。
因此,顧相宜整日悶悶不樂。
顧相宜倒是不敢再擅自行動,隻好乖乖地等著。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然怪顧相宜。
怪就怪在對手狡詐,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令人難以捉摸。
後長公主的人曆經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捉到了那些人。
可誰知道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宋子玉,然而,他們不僅證明不了與宋子玉的關係,就連宋子玉的畫像都辨認不出來。
所以,刑部立刻就洗清了宋子玉的嫌疑。
“這陷害手法未免有些粗糙。”一旁認真聽著的陸風,不自覺地放出感歎。
“陸風說的沒錯。”長公主輕笑一聲,那笑聲在這靜謐的雅間中顯得格外清脆。
得到讚許的陸風,微微低頭,有些害羞地說:“他們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這個目的,陸風並未想出來。
宋子玉走到陸風的身邊,也為他倒了一杯酒,安慰愁容滿麵的他道:“彆擔心,彆忘了我們的靠山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