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馬在筆記本上快速的記著。
“那個畜生叫丁坤,是隔壁套馬村的,他被放了之後,就帶著一幫人整天去我們村胡說八道,說我女兒是自願的,造謠誹謗我女兒……”
“我們老兩口氣不過就又到公安局去告,但是公安局說他們也沒有辦法,是法院那邊駁回的,要去上訴。”
“我們老兩口去上訴,結果法院那邊說什麼證據不足,直接就把我們給打發了。”
“後來回村後,這個丁坤帶著一幫人上我家警告我們,如果再敢上訴就打死我們,我老伴因為這個還被他們給打傷了。”
“臨走的時候,丁坤警告我們,他在縣委有關係,如果再敢胡鬨就把我們抓起來!”
“這十年間一家三口隻能在彆人指指點點中生活。”
“秦書記,求您給我們做主啊,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話,李桂蓮再次跪在了秦陽麵前。
秦陽眼疾手快忙將對方扶起來,重新坐在沙發上。
“大娘,您放心,如果這情況屬實的話,我一定為您女兒討一個公道。”
“真的嗎?”
老兩口滿臉激動的望著秦陽,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大娘,我說到做到,這一兩天我們的人就會去您家再了解情況的。”
“好好,秦書記,我們相信您,那我們現在就回家等消息。”
秦陽親自將老兩口送到大門口,原本想用縣裡的公務車送他們兩人回村,但又怕打草驚蛇隻好叫了一輛出租車。
送走老兩口之後秦陽回到孟良的辦公室。
孟良和馬傑跟著走了進來。
“孟局,這件事情你聽說過沒有?”
秦陽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孟良搖了搖頭,“沒有,我在信訪局這些年,從來沒有接到他們的上訪。”
秦陽麵色凝重的吸了一口煙,目光又轉向了馬傑。
“小馬,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馬傑看了一眼秦陽,一臉嚴肅的說道:“秦書記,目前來看應該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證據的確沒有形成完美的閉環,一種就是這個嫌疑人買通了法院的人。”
“我更傾向於後者。”
秦陽讚同的點了一下頭,看來這件事情還得從公安局那邊入手。
說話間,秦陽將手中的半截煙掐滅,帶著馬傑離開了信訪局,朝著公安局方向駛去。
很快,秦陽已經坐在了馬雄的辦公室中。
眼見秦陽一臉嚴肅,甚至還帶著一抹慍怒,馬雄忙坐在秦陽對麵,“秦書記,發生什麼事情了?看您臉色有些不太對。”
“馬局,我來是跟你打聽一個案子的。”
“您說。”
馬雄示意。
“十年前永旺鄉一個叫張小燕的女孩子被強暴的案子。”
秦陽話音落下,馬雄陷入了思索之中。
見狀,秦陽也沒有提醒,端起茶喝了起來。
前後大約一分鐘左右,馬雄一臉無奈的搖搖頭,“秦書記,我真的不記得有這麼個案子了。”
“我是八年前調到咱們局的,不過肯定有卷宗,我現在就安排人調一下。”
秦陽微微點頭,馬雄則是忙起身拿起座機撥了一個電話。
五分鐘之後,一個年輕的女警敲門走了進來。
“馬局,這份就是十年前永旺鄉西山村張小燕強暴案的卷宗。”
“好的,你先去忙吧。”
年輕女警離開之後,馬雄忙打開卷宗看了起來。
片刻隻見馬雄眉頭一皺,“秦書記,這個案子當初是杜光明主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