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把印托在手裡,已經冷靜了下來。
“木已成舟,主子已經被抓,我們悲傷衝動都對局勢無益,現在所有人聽我號令,按計劃行事。”
下麵靜了靜,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幾個人重新站好,就像主子在世的每一次一樣。
“是。”他們齊聲答道。
————
“真的嗎?我們抓到沈洛了?”
齊寄在營帳中看兵書,聽到這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沈洛是什麼人?
聰明、穩健、武功高強。
他怎麼會把自己置於這種危險的地步。
可是直到他親眼看到地牢中那個被鐵鏈鎖住的、狼狽跪在地上的人,看到那張在戰場上見過一次之後就成為他夢魘的臉。
他才真真切切的相信了。
跟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同,旁邊的國師臉上寫滿了得意。
“怎麼樣,齊將軍。”
他漫步到沈洛身側,抽出侍衛的劍,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
沈洛滿是血汙的臉被迫抬起,他閉著眼睛,呼吸也很淺,似乎是昏迷了。
“你對他用刑了?”齊寄有些駭然,沈洛才被抓進來半個時辰,居然就成了這副樣子。
國師把劍尖向左下移了幾寸,然後一點一點用力,劍沿著他肩胛骨之間的縫隙刺進去,血瞬間浸沒了他單薄的裡衣。
沈洛悶哼一聲,身形晃了幾下,還是垂著頭。
國師麵無表情的把劍在他身體裡轉了個圈,然後拔了出來,隻留下沈洛肩頭的一個空洞在瘋狂向外淌血。
國師覺得無趣,丟掉劍,拿出手絹來擦了擦濺上了幾滴血的手指。
“給他處理傷口,彆讓他死了,晚上本國師來親自審訊他。”
說罷,沒有看齊寄,離開了。
齊寄低著頭,麻木的看著獄卒來來往往,看著沈洛被鐵鏈子拉著坐在地上。
他幾乎是頭腦空空的走過去,然後又在他麵前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這位南嶽的將軍,他可能一輩子難以望其項背的敵人,現在就在他麵前,任人宰割。
他曾經也是北明的驕傲,是皇帝和家族引以為傲的天才,但是對上沈洛,他就像一個未入學堂的稚子對上大學士,隻能感到兩人之間天塹的鴻溝。
現在,隻要他提刀,輕輕一抹,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然後,他就會成為世界上唯一的少年天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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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他們動作很快,沈洛中午時分被抓,夜晚時分全軍近二十萬人就已撤退到了一百裡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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