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傍晚。
幾人圍在院中,江七七在做最後的安排。
“十九明日你隨你主子進宮,香兒和琳兒你們跟著我去參加遊園。”
“是。”
“十六,今日你已經秘密將消息都放給二皇子了是吧。”
“屬下已按照夫人吩咐,把‘證據’都擺到了二皇子麵前。”
“好,那明日待呂濟才的馬車離開,你們便守住城門,不要讓人去通風報信。”
“是,屬下定不辱命。”
“十二,你帶領一些親衛混進刑部的人中,跟隨他們一起前往呂府,務必做出東西是從呂府‘找出’的假象。”
“是。”
“還有沈洛。”
江七七轉向輪椅上坐著的人,他也含著笑的看向她。
“夫人有何吩咐?”
“咳咳沒什麼,你明日去皇宮不要去太早,我怕皇上的旨意太快會把呂濟才他們堵在京城中。”
“是,謹遵夫人之命。”
天邊的殘陽已經沒入山下,幾分餘暉還留在天上,昭示著它曾經的輝煌。
幾隻急切歸家的鳥兒從天空飛過,嘰嘰喳喳的叫聲不停,像是在談論什麼。
江七七收回目光。
奇怪,明明安排好一切了,但她心中為什麼總隱隱有些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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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宮家兄妹休息的旅店中。
宮遠自從那日從亂葬崗回來就發起了高燒,今日好不容易退下,但身體還是很虛弱。
唐一清心中愧疚,畢竟如果不是為了幫他他不會去那種地方。
故而他這兩日衣不解帶,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宮遠。
“你的身體我已經從頭到腳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異樣。”
半倚在床邊的宮遠一愣:“你檢查的?”
“是的。”
唐一清微微點頭,臉色如常。
頭天晚上我本為你請了大夫,但觀察之下,我發現他醫術遠不如我,因此征得宮婷郡主同意後,我便為宮遠兄你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