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禾青心裡咯噔一下，被石頭砸了似的。
這種話……這聽起來比醫生歎氣還要恐怖一百倍！
“我的身體很糟糕？”
“不是。”
顧禾青：？？
宋洛長歎口氣，站起身來，往桌子旁邊走了過去，眼看著就是要拎著藥箱直接走的樣子。
顧禾青還想過他說的另請高明的話，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病人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他在用這個方式嘲諷自己，但現在這情況是……
“宋先生？”
“哎……你的病我治不了了。”
管家原本一直站在房間的角落裡s雕塑，此時也抬眼向著宋洛的方向看了過去，有些渾濁的眼眸緊盯著，隱約帶上了幾分凶戾氣息。
薔薇本來一直掛在床頭搖晃著，此時也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翹起藤蔓的尖尖望過來。
“治不了的意思是？”
“上次你昏迷的時候就是這個情況，我……我連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都探查不清楚，更彆說是治療了。”
宋洛快速收拾醫療箱，本就沒有拿出來多少東西，收拾起來就更快了，沒兩分鐘就已經拎著東西準備走。
“等等，宋先生，我還想和你多談談。”
宋洛停下腳步，看向床上躺著的人，沉默一陣，還是坐回了桌前。
顧禾青感激的笑了笑。
“多謝，我想問問，為什麼會探查不出來？把脈也沒有作用嗎？”
“沒有。你的脈象實在是太淺了，我用儘了手段勉強感知，卻還是一團混亂，和你從前完全不同。”
“我從前……”
“你從前因為已經是很高階位的詭異了，基本上身體和人類的身體一模一樣，能直接從脈象上感知到你的身體情況，我不需要動用其他詭異的手段，但現在什麼都沒有效果了。”
既然已經開始說了，那不如全都說個清楚。
沒等顧禾青繼續問下去，宋洛就開始說了起來。
“不僅把脈沒有效果，術法類的探查手段也被你自身的精神力遮蔽，物理的探查手段也完全沒有效果。”
“我甚至考慮過用能夠挪移視力的蟲子，讓你把蟲子吞下去試試，但你的周身好像一直都有保護，哪怕我隻是想要探查，沒想著真正傷害你什麼，那些蟲子在碰到你的瞬間就死了。”
顧禾青愣住，細細的聽著宋洛的話。
這變故顯然是最近才發生的，因為什麼也很明顯了。
最近自己身上發生的比較大的變故就隻有一個——
自己終於明白了神明的身份，知道了自己的神名。
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神明褪去了自己的偽裝，所以凡人就再也探查不出來信息了？類似於遊戲裡麵去探測屬性比自己高很多的生物，會看到一大串問號這種情況。
而對於他所說的自己周身自帶的保護……
自己又不會亮出血條，凡人怎麼打神明都隻會免傷的。
但這東西不是很能給宋洛解釋就是了。
不過這麼說來的話，宋洛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態度也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