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說的很對。
他有掀桌子的潛力，但現在還沒有掀桌子的能力。
至少。
眼前的白澤就讓他覺得難以應對。
即使如此近的距離之下。
而白澤看著沈書的眼神，卻露出笑意。
“彆誤會，我沒有譏諷你的意思，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軍部把你保下來，是看中你的潛力，所以想要讓你守規矩，這樣更有利於你的成長，但我認為。”
“你不是守規矩的人，你是製定規矩的人。”
“我看好你的潛力，你的念力距離魂士也隻是一步之遙。”
“聽令秋說，你的曾經吸引過虛空意識，甚至很多其他世界意識的注意，為什麼沒有吸引這些世界意識進入識海，成為魂士？”
這話讓季林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稍微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很明顯，這位堪比凝練境的魂士，看中了沈書。
而此時沈書聽聞對方的話。
沉吟片刻後。
直接說道。
“我想要建立自己的世界意識。”
聞言。
白澤愣了一瞬。
“自己的世界意識？”
“什麼意思？”
“以身合道，把自己賣給世界意識，這是那些不入流的靈士才會選擇的道路，你不至於啊。”
“不。”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在自己的識海形成自己的世界意識。”
白澤眼眸微微瞪大。
隨即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
“有意思，有意思啊。”
幾乎所有的靈士都知道，想要成為魂士，隻有讓其他世界意識進入識海，隨後形成一個自己的世界。
雖然是由他世界意識組成，但這是能夠讓念力更進一步的唯一方法。
但現在。
一個年輕人卻說著自己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世界意識。
這大概就是...
合資和全麵自主的區彆。
魂士看起來瀟灑，但是這個世界其實是公平的，他們雖然被世界意識青睞，但同時。
他們念力會滋養那些世界意識，甚至有時候還得被動的去幫助世界意識完成某些任務，而這些任務無一例外都是極其危險的。
普通人雖然弱，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們弱，他們對整個世界索取更少，那麼世界對他們的索取也很少。
就比如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世界對他們的索取僅僅隻是一捧黃土，以及他在活著的時候所做的事情，比如維護了生態鏈的平衡等。
而武者也是一樣。
氣海境，遨遊宇宙，但等年紀過了，最後一身氣血會逸散，被滋養的宙能也會回歸宇宙，幫助宇宙變的更為強大。
這就是借助宇宙力量變強的代價。
但是，沈書卻想要擁有自己的世界意識。
相當於，那就是他不想受到任何世界意識的控製。
可是，宇宙是否真的容許一個完全跟自己沒關係的世界意識誕生，這是一個問題。
除非，沈書能夠構建一個完全自主的世界且幫助現有的世界。
本來聽到這裡，白澤隻能祝沈書成功，但看著沈書的神情，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有時候沈書什麼事都麵無表情被人認為是裝逼，但有時候，因為沈書的戰績和天賦，就會有人認為，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就比如麵前的白澤。
“等等...”
白澤沉吟片刻，本來隻是應自己學生的要求來幫沈書，因為對方年輕氣盛的模樣就準備幫軍部點對方一下。
但現在。
他是真的感興趣了。
“或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