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
沈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緩緩站起身。
不遠處的鮑方看見沈書,以及高高在上的白澤,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得意。
“沈修羅,鑒於您之前成功擊退薑山河,元老會這次委派您為的前線先鋒,而白澤大魂士...”
“木靈族的念力詭異,元老會將委派您為阻擊木靈族的前線指揮。”
“兩位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請現在就啟程吧。”
鮑方臉上帶著一抹揚眉吐氣的得意,說到底他隻是一個世家推上來的小人,麵對這樣的生死危機,即使聯邦要毀滅,他也隻會是這個國家最後死的一批人。
比起這個遙遠的危險,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場鬥爭中徹底壓過這兩個曾經看不起他的人。
他渴望著從沈書或者白澤的臉上看到憤怒和無可奈何的表情。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看到。
沈書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白澤臉上的不屑愈發濃厚。
就在這時。
沈書站起身緩緩開口道。
“說完了嗎?”
聽著沈書平淡的語氣,鮑方本能的感受到了壓迫感和不對勁。
他神情警惕,眼眸微眯。
“沈修羅是什麼意思?”
此時沈書看著鮑方。
“我的意思是。”
“說完了,你就可以死了。”
下一秒。
一個血紅刀刃猛然從鮑方的背後刺了出來。
血紅的液體濺射在議事廳的中心!
鮑方的眼睛瞪大,刀刃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一時間讓他有些分不清的這到底是刀本身的顏色還是他的鮮血。
疼痛就像慢半拍的電線,在遲疑的一瞬湧向他早已經麻痹的神經。
鮑方想要嘶吼。
但是劇烈的疼痛像是遏住了他的喉嚨。
他隻能看著,鮮血逐漸從他的身軀之上流出,浸染了他身上那華貴的衣裳。
鮑方隻覺得身體全部肌肉在此刻像是融化的塑料一般,融化癱軟。
砰——
鮑方肥胖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從開始的不解,憤怒,再到最後的恐懼。
“救...救救我...”
“救...救我!”
他費力了去抓同行者的衣角,但對方早已經嚇的跌倒在地,在看著鮑方朝他爬來的時候,猶如受驚的奶貓一般驚恐的不停的後退,甚至還一腳腳踢向將鮑方伸來手掌。
血偶並沒有一刀斷絕鮑方的所有生機。
隻是放任對方在大廳上猶如蛆蟲一般湧動,直到失去了所有的生息。
看著對方屍體,沈書冷哼一聲。
“我早就受不了這個胖子了。”
此時議事廳內。
氣氛凝重的近乎窒息。
原本明亮的燈光灑在周圍所有人的臉上,照耀的他們臉色慘白。
濃重的焦慮和不安充斥整個房間。
“沈書?!”
“你做了什麼?!”
一名軍部老人顫抖著身軀猛然站起,他雙手用力的拍在議會桌麵上,臉上儘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你要叛國嗎?!”
“你知道你殺的是誰嗎?!”
“這可是聯邦的元老!”
說話的軍部老人,原本主管軍部內的資源調控,因為跟元老會對接,所以立場處於軍部和聯邦之間。
此時所有人看向沈書。
即使原本支持沈書的中年戰將,這時都不由得愣住,一時間知不道是應該聲援沈書還是同老將一起斥責。
饒是季林早就知道沈書膽大包天,現在也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
聽著對方的質問。
沈書平淡的說道。
“做了什麼?”
“我隻是殺了一個阻礙我們要做事的人。”
“我已經受夠了再有人拿所謂的大勢來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