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曆4573年夏,郢都,香濤鐵廠,經理辦公室。
“老爺,行行好吧,能不能先把之前欠的工資補上啊,我這一家老小都靠我養活呀。”一個身穿工人製服的中年男子向鐵廠的經理跪下哀求道,他那製服沒有一塊是乾淨的,全都是油漬汙垢。
香濤鐵廠是張孝達的企業,而張孝達是北方資本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手底下的企業就有幾十個,而香濤鐵廠就是其中之一,且最有代表性。而張孝達現在在帝都進入了議會工作,擔任著重工業副部長,位高權重,與李光的私交也不錯。
本來香濤鐵廠的經濟效益是不錯的,不過利潤全部流入了上層人的口袋,而底層工人隻能吃他們不要的殘羹剩飯,並且還不是經常有。自從去年十月份開始,香濤鐵廠就不再給工人們發工資,一直拖欠到了今年夏天。而那個中年男子上有老,下有小,妻子落得終身殘疾,家境十分悲慘,他此次下跪就是為了請求經理能把他之前沒發的工資給結清,好讓自己有能力照顧好家人。
“哼,你這個泥腿子,給你工作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賞賜了,要不然你早就死在街頭了,還想要工資,滾回去上班,不然的話你就滾蛋。”經理有些不耐煩的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老爺,廠裡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發工資了,現在家裡實在太窮了,沒錢的話我根本養不活這個家呀,行行好吧,拜托了。”說完,中年男子便朝經理磕了三個響頭。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經理厭惡的看著了那個中年男子,“那還不是你自己不努力,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的遭遇都是我造成的?趕緊滾蛋,不然的話,我叫保安把你驅逐出去。”
可中年男子不為所動,這可把經理給搞火了,於是他對外麵說道:
“保安過來,把這個人給丟出去。”
“是”。兩個保安走了進來,手上拿著警棍,想要把那個中年男子帶出去。沒想到,那個中年男子突然用雙手抱住了經理的左腿,死死不放,並且還繼續哀求道:
“老爺,求您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需要工資啊。”
”媽的!”經理此時也發火了,“直接把他打個殘廢,然後直接丟到廠外去。”
“是。”兩個保安突然拿起警棍,直接朝那個中年男子的背上狠狠砸去,這直接讓那中年男子吐了一口老血。儘管那名中年男子仍死死的抱著經理的左腿,但在警棍的頻繁攻擊下,最終鬆開了手,一動不動。
經理把那個中年男子給踢到一邊,然後讓保安檢查他的呼吸狀況,在得知中年男人已沒有呼吸後,十分驚訝,便命令保安將他的屍體直接扔出廠外。
經過鐵廠的路人們都看到了這具中年男子的屍體,猜想到估計是討要工資但卻被領導給弄死了,不過也沒有人為他伸張正義。這時,一個麵目清秀的男子經過這裡,他在發現了這具屍體後,十分震驚,想了一會兒後冷笑了一下,快速離開了。
郢都市市長辦公室內。
“你說的是真的?香濤鐵廠打死了一個工人?”市長嚴厲行驚訝的問道。
“沒錯,市長大人,張孝達的香濤鐵廠打死了一個工人,還直接拋屍街頭,許多路人都看見了。”說話的正是那麵貌清秀的男子,他是嚴厲行的秘書。
“太好了,這下子我看張孝達該怎麼辦,看北方集團該怎麼辦,這一定是一個打擊他們的絕佳機會。”嚴厲行此時興奮的說道,他是南方資本的人,不過漢陽地處南北交界線附近,因此,這裡既有南方資本的企業,也有北方資本的企業,而香濤鐵廠便是北方資本的企業。
“大人,我覺得可以將此事直接告知給郢都日報的編輯,讓他直接發布香濤鐵廠打死工人並拋屍街頭的新聞,這樣的話,就可以用輿論打壓北方集團。”那個清麵目清秀的男子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現在就給郢都日報的編輯發電報,讓他把這則消息刊登出去。”
“是。”
郢都日報很快刊登了香濤鐵廠打死一名工人並拋屍街頭的新聞,這瞬間引爆了香濤鐵廠所有工人的怒火。他們紛紛罷工遊行,向那個害死中年男子的經理討個說法。而經理在得知這樣的情形後,十分害怕,趕忙叫人去報了警。
麵對警察到來,香濤鐵廠的工人們絲毫不懼,高呼“實行八小時工作製”“按時發工資”等口號,抗議香濤鐵廠的高強度剝削和壓迫。不過,麵對工人們的罷工遊行,警察們直接動用了槍支和警棍,向那些抗議者發起攻擊,結果造成工人們二十多人死亡、六十多人受傷。
警察的所作所為,瞬間引起了全郢都工人們的怒火,他們紛紛罷工遊行,聲援香濤鐵廠的工人,一時間交通癱瘓,生產停滯。市長嚴厲行對此看在眼裡,不過並沒有阻止,而是派人潛入罷工工人人群當中,高呼“把所有的北方企業都趕出去”。
全郢都罷工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帝都,這讓在首相辦公室的李光一臉震驚,沒想到工人運動這麼快就來了。他知道,在本時空中,自從帝國開始機器革命後,帝國工人們的生活從來沒變好過,經常會發生一些零星的罷工遊行,不過並沒有波及全城,像全市罷工的還是頭一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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