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位於白安尼爾河和青安尼爾河的交彙處,航運十分發達,而這也給了聯軍可乘之機。聯軍攜帶了不少的炮艇,用於配合陸地軍隊攻城。
阿卜杜拉也深知這一點,因此他鑿沉了大量的木船,以阻擋聯軍炮艇前進,還布置了炮台,以防萬一。
克裡斯托弗在得知對麵鑿沉船隻後,眉頭不由得一皺,雖然他並不認為那些破舊的船隻能阻擋聯軍炮艇的前進,但還是要求炮艇部隊暫時等待,他先是派出了米斯爾人的部隊進行一次試探性進攻。
管理米斯爾軍隊的是一個不列顛人,叫阿爾伯特,和克裡斯托弗是上下級關係,他曾經擔任過一個殖民地的官員,殘酷對待過殖民地的百姓。聯軍一路上所犯下的暴行,他管理的米斯爾軍隊和不列顛軍隊相比也不遑多讓。
阿爾伯特拿起望遠鏡,觀察喀土穆的城防情況,他發現喀土穆的城防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城牆上的的士兵個個精神飽滿,手裡拿著先進的步槍,甚至還有少量的機槍和火炮,這讓他頗為棘手。
阿爾伯特雖然不心疼這些米斯爾人,但如果損失太大的話,自己的臉麵在克裡斯托弗麵前都掛不住,為此他派人回去傳遞了有關喀土穆城防的消息。
克裡斯托弗收到消息後,頓時一陣頭大,他沒想到喀土穆的守軍裝備這麼齊全,怪不得阿卜杜拉絲毫不懼怕自己的威脅。他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對前來傳遞消息的人問道:
“城牆防禦如何?”
“城牆還是和之前沒什麼區彆,還是土磚石構造,我們的火炮可以輕易摧毀。”
“那就好。”克裡斯托弗在知道城牆防禦還是那麼爛後,心裡鬆了口氣,大不了直接先用火炮轟擊,等差不多之後,就派出步兵和騎兵攻城,“你和阿爾伯特說,讓他先用火炮猛烈轟擊城牆以及城牆上的守軍,不要吝惜炮彈,不夠了就找我要。”
“是。”
阿爾伯特在收到克裡斯托弗的命令後,下令炮兵部隊展開行動。
炮兵們把一門門火炮推到了射程範圍內,炮兵指揮官揮動著旗子,要炮兵們做好開火準備。
城牆上的守軍將領拿起望遠鏡,看到了聯軍炮兵們正在操弄火炮,他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隨後對旁邊的炮兵命令道:
“開火。”
“是。”炮兵們拉動了引繩,一門門火炮發出了怒吼。
炮彈精準砸中了聯軍的炮兵陣地,一時間好多聯軍炮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炸死了,指揮官也瞬間斃命,而自家的火炮也被炸毀了不少。
阿爾伯特在知道炮兵陣地被毀後,大吃一驚,敵軍的火炮威力和射程超出了他的意料。阿爾伯特原本以為喀土穆守軍的火炮都是老掉牙的古董,威力和射程肯定遠遠不如自己帶的火炮,因此也就膽大包天的沒有給炮兵陣地提供防護。
“真踏馬該死,看來是我失算了。”阿爾伯特內心罵道。
阿爾伯特思來想去,決定放棄這次試探性進攻,因為他感覺現在帶的火炮基本上都被毀了,就算自己請求克裡斯托弗再支援點火炮,那也是活靶子,而沒有火炮掩護的步兵,也隻是一次性的消耗品,還不如把喀土穆守軍火炮強大一事報告給克裡斯托弗,讓他做決定。
就這樣,阿爾伯特放棄了試探性進攻,回到戈登向克裡斯托弗報告了此事。
克裡斯托弗在得知喀土穆守軍火炮的實力後,也大吃一驚,他略微沉吟,隨後對炮艇指揮官命令道:
“限你一天之內,清理掉那些礙人的船隻,我會派其他人協助你。”
“是。”
炮艇部隊與部分聯軍步兵開始清理那些鑿沉的船隻。
由於沉船的位置超出了喀土穆守軍火炮的射程範圍,因此守軍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睜睜地看著沉船被清理完畢。
炮艇的射程比單門火炮的射程長,因此離城牆較遠,而守軍的火炮因為射程限製無法打擊到炮艇,隻能乾看著炮艇陣地布置完畢。
克裡斯托弗知道守軍對炮艇無能為力後,十分高興,他要求炮艇部隊猛烈轟擊城牆。
炮艇開火了,不少炮彈砸中了城牆,這使得古老的城牆出現了一絲絲裂縫,隨後逐漸變大,而城牆上的守軍雖躲避及時,但還是有一部分火炮和一挺機槍被毀。”
在多次炮火打擊後,古老的城牆終於支撐不住,倒塌了下去,而克裡斯托弗見狀,認為此時守軍的士氣已經崩潰,便下令聯軍的步兵和騎兵發起進攻。
不對啊,聯軍不是還帶了攻城火炮嗎,現在城牆倒塌了,那還要攻城火炮乾嘛。
彆高估了克裡斯托弗的道德底線,因為他帶來的攻城火炮,就不是用來轟擊城牆的,而是用來轟擊民居的。
聯軍隻有一門攻城火炮,雖然威力強大,但體積十分笨重,士兵們好不容易把這火炮移到了合適的位置,在一番繁瑣的操弄下,一發巨大的炮彈被裝進了炮管,隨後被發射了出去,精準命中了城內的一個生產作坊,作坊瞬間被毀,而作坊裡麵的婦女兒童,也不幸全部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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