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的奧斯曼陸軍部裡,壁爐裡的南洋黨劣質煤塊燃著微弱的火苗,煙味嗆得賽義德帕夏不停咳嗽。他手裡的戰報皺得像團廢紙,上麵印著“麥加失守”“巴格達被圍”的字樣,每一個字都沾著阿拉伯部落起義軍的火藥味——而那些起義軍手裡的步槍,赫然是南方黨“魔都1913”型,林建斌副黨首南方黨)通過英國商人倒賣的舊貨,槍托上還刻著“魔都兵工廠”的殘痕。
“英國人在背後搞鬼!”恩維爾帕夏把軍帽摔在桌上,帽簷上的羽毛掉了一根,落在黃金集團的催款單上,大衛·陳·斯坦利聯合帝國海外黨黨首)的簽名像個冷笑的烙印,“埃利姆伯爵印屬亞丁灣總督)的印度軍隊已經從亞丁灣登陸,斯科特勳爵印度帝國陸軍大臣)派來的駱駝兵,用的是北方黨‘鞍山1914’型步槍,許德華大臣聯合帝國工業大臣,北方黨)居然說是‘民用獵槍’,騙誰呢!”
軍需官艾哈邁德抱著最後一箱炮彈進來,箱子上印著“雅加達兵工廠”,是陳德康副黨首南洋黨)上個月“支援”的,結果開箱發現三成是啞彈,彈殼裡填的不是炸藥,是沙土。“士兵們連冬裝都沒有,”他聲音發顫,布料粗糙的棉衣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印度帝國送來的棉布是喬治亞公爵印度帝國前首相)的紡織廠淘汰的殘次品,福爾摩斯侯爵印度帝國財政大臣)說‘能擋點風就不錯了’,現在喀土穆的士兵凍得握不住槍!”
賽義德帕夏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牆上的帝國地圖,阿拉伯半島的大部分區域已經被紅筆圈出,標注著“英國勢力範圍”“哈希姆部落控製區”。他突然想起三個月前,黃金集團的劉本忠副董事長黃金集團)來催債,說“再不還巴庫石油的貸款,就把開采權轉給聯合帝國西域行省首府伊犁)”——現在巴庫的油井,一半已經被北方黨的工程師接管,秦樹賢總督東西伯利亞總督,北方黨)的人穿著奧斯曼軍裝,卻在給鞍山鋼廠運石油。
“給柏林發電,讓德國再派援軍!”恩維爾帕夏突然站起來,軍靴踩得地板響,“宋旭輝大使聯合帝國駐柏林大使,北方黨)說克虜伯有新炮彈,用我們的摩蘇爾銅礦換,馮·基德倫韋希特爾大臣德國外交大臣)已經答應了——隻要能守住巴格達,我們還有機會!”
“機會?”賽義德帕夏苦笑一聲,從抽屜裡翻出一份電報,是駐羅馬大使發來的,“意大利人從南方黨買了五萬支步槍,林建斌副黨首用西西裡的柑橘抵賬,他們要從的裡雅斯特進攻我們的達爾馬提亞——肖雲海大使聯合帝國駐羅馬大使,南洋黨)早就知道,卻連個消息都沒透!聯合帝國四黨就是一群豺狼,盯著我們的資源,誰也不會真心幫我們!”
倫敦唐寧街10號裡,新上任的英國首相戴維·勞合·喬治正對著中東地圖發號施令,阿斯奎斯前首相的舊咖啡杯還放在桌角,杯沿印著“英王喬治五世禦用”,卻盛著聯合帝國南洋聯邦的咖啡——陳德康副黨首送的“賀禮”,條件是英國允許南洋商船停靠蘇伊士運河。
“讓埃利姆伯爵加快進攻速度,”勞合·喬治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手指戳著地圖上的巴格達,“印度帝國的三個師已經在巴士拉登陸,斯科特勳爵的人要用北方黨的步槍打奧斯曼,許德華大臣那邊,羅斯柴爾德大使聯合帝國駐倫敦大使,海外黨)已經談好了,鋼價按‘友情價’,用格陵蘭島的漁業權抵賬——不能讓聯合帝國把摩蘇爾的石油搶了!”
格倫維爾伯爵印度帝國外交大臣)遞過一份情報,上麵寫著“哈希姆家族的費薩爾一世已經占領麥地那,手裡的機槍是南方黨造的‘魔都1915’型,周伯宜黨首南方黨黨首)通過埃及商隊送的貨,趙文濤大臣聯合帝國商業大臣,南方黨)收了雙倍貨款”。
“雙倍貨款?”勞合·喬治冷笑一聲,拿起鋼筆在情報上畫圈,“告訴費薩爾,隻要他能拿下大馬士革,戰後敘利亞歸他‘自治’——但摩蘇爾的石油必須歸英國,印度帝國的煉油廠還等著原料,福爾摩斯侯爵已經跟黃金集團談好了,用安哥拉的鑽石礦換五千萬華夏元貸款,大衛·陳·斯坦利保證‘利息比給奧斯曼的低’。”
阿斯奎斯站在角落,看著新首相雷厲風行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猶豫太過可笑。“勞合·喬治,聯合帝國的態度要注意,”他忍不住提醒,“蘇俊峰總督聯合帝國波斯灣轄地,首府科威特城)的人已經在科威特增兵了,邱瑞峰大臣聯合帝國海軍大臣,南洋黨)的印度洋分艦隊也在波斯灣巡邏,他們想搶奧斯曼的石油,比我們還急。”
“急就對了。”勞合·喬治放下鋼筆,目光掃過地圖上的波斯灣,“羅斯柴爾德大使說了,李光首相聯合帝國首相)願意跟我們‘利益分賬’——英國占摩蘇爾,聯合帝國占巴士拉,印度帝國占科威特的油田份額,這樣誰都不吃虧。黃金集團的貸款能撐住印度軍隊的軍費,許德華的鋼能讓我們的炮彈充足,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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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帝國波斯灣轄地的科威特城總督府裡,蘇俊峰正對著石油開采報表微笑。北方黨的工程師已經接管了巴士拉的三座油井,許德華大臣的鞍山鋼廠每天能收到兩百噸原油,用“民用燃料”的名義報關,比從東西伯利亞運煤便宜三成。
“首相來電,讓我們跟英國談分賬。”秘書遞來李光的電報,上麵寫著“摩蘇爾歸英,巴士拉歸我,科威特利益均分”。
蘇俊峰揉了揉太陽穴,心裡暗罵南方黨手腳快——林建斌副黨的人已經通過埃及商隊給費薩爾送了兩萬支步槍,趙文濤大臣的棉布也成了阿拉伯部落的軍裝,南方黨賺的華夏元,比北方黨賣鋼還多。“給李光首相回電,”他對秘書說,“巴士拉的油井必須歸北方黨,英國要摩蘇爾可以,但得讓印度帝國給我們提供小麥,郭全銘大臣聯合帝國農業大臣,南洋黨)的糧庫快空了,不能讓南洋黨把烏克蘭的小麥全壟斷了。”
窗外,南洋黨的商船正忙著卸載橡膠,陳德康副黨的人要把這些橡膠賣給奧斯曼的殘餘部隊,用摩蘇爾的銅礦抵賬——四黨在中東的博弈,比戰場還激烈,誰都想在奧斯曼的屍體上多啃一口肉。
奧斯曼的巴格達城外,阿拉伯起義軍士兵穆罕默德·阿裡舉著南方黨“魔都1913”型步槍,手指在槍托的刻字上劃過。這槍是費薩爾一世分發的,說是“英國支援的新武器”,結果打三發就卡殼,拆開一看,裡麵全是南洋黨淘汰的零件,彈倉上還印著“雅加達兵工廠”的小字。
“英國人說,拿下巴格達就給我們土地。”旁邊的戰友哈桑啃著印度帝國的壓縮餅乾,包裝上印著“德裡食品廠”,是福爾摩斯侯爵的財政部送來的舊貨,裡麵摻著鋸末,“可昨天我看見英國軍官跟聯合帝國的人談石油,他們說‘阿拉伯人隻配種地,不配擁有石油’——那些北方黨的工程師,已經在油井旁邊搭帳篷了!”
阿裡沒說話,隻是把步槍扔在地上。他想起君士坦丁堡的日子,奧斯曼的官員用黃金集團的貸款買聯合帝國的劣質武器,士兵們凍得發抖,而英國人和聯合帝國的人,卻在背後瓜分著中東的資源,他們這些起義軍,不過是彆人的槍杆子,用完了就會被丟棄。
遠處,印度帝國的駱駝兵正衝向奧斯曼的陣地,他們的步槍是北方黨“鞍山1914”型,鋼槍身在陽光下閃著冷光。阿裡突然覺得無比荒誕——奧斯曼用聯合帝國的武器打起義軍,起義軍用聯合帝國的武器打奧斯曼,而英國人和聯合帝國的人,卻在帳篷裡算著石油的分成,誰都不在乎他們這些士兵的死活。
君士坦丁堡的皇宮裡,蘇丹穆罕默德五世看著巴格達失守的戰報,手指在禦案上輕輕敲擊。賽義德帕夏和恩維爾帕夏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蘇丹的眼睛。
“我們還有什麼?”蘇丹的聲音嘶啞,像被砂紙磨過,“麥加丟了,巴格達丟了,巴庫的油井被聯合帝國占了,黃金集團的貸款還不上,連英國都要跟聯合帝國分我們的土地——你們告訴我,我們還有什麼?”
恩維爾帕夏猛地抬頭,眼裡滿是血絲:“我們還有達達尼爾海峽!德國的u艇還能從這裡過,克虜伯的炮彈還能運進來,宋旭輝大使說許德華大臣願意再給我們供鋼,用君士坦丁堡的碼頭抵賬——隻要守住海峽,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翻盤?”蘇丹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碼頭抵賬?聯合帝國的商船早就占了半個碼頭,陳德康副黨的人在那裡建橡膠倉庫,蘇曼黨首南洋黨黨首)要把海峽的使用權租給英國海軍,邱瑞峰大臣的艦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誰都能上來咬一口!”
賽義德帕夏從懷裡掏出一份投降書,紙上的墨水是北方黨造的“鞍山牌”,許德華大臣的鋼廠附屬廠生產的。“蘇丹陛下,我們……我們隻能投降了。”他聲音發顫,“英國和聯合帝國已經談好了,隻要我們放棄中東,他們會保留奧斯曼的國號,黃金集團的貸款也能延期——大衛·陳·斯坦利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我們的青山,早就被他們挖空了。”
蘇丹看著投降書上的空白簽名處,突然覺得一陣眩暈。窗外,聯合帝國的商船正駛過博斯普魯斯海峽,船上裝著北方黨的鋼、南方黨的布、南洋黨的橡膠,還有黃金集團的貸款合同——這些東西,曾經是奧斯曼想要求助的“救命稻草”,如今卻成了壓垮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
遠處的倫敦,勞合·喬治正對著中東分賬協議微笑;帝都的李光,在四黨會議上敲定了石油份額;科威特的蘇俊峰,看著北方黨的工程師接管油井;開羅的費薩爾,還在做著“大阿拉伯國家”的夢——隻有奧斯曼的士兵和阿拉伯的起義軍,還在戰場的泥沼裡掙紮,不知道自己流血犧牲,不過是列強分贓棋局裡,最不值錢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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