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寬敞的房間內,氣氛卻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命運女神與何汐對峙著,兩人之間的矛盾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觸即發。
“不是情侶……卻占有對方……”何汐在心中複盤著命運女神所說的話,腦海中則漸漸逐漸浮現出莉莉絲的麵龐。她想起顏對莉莉絲的癡迷和守護,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平息的熊熊怒火。
“嘖……那種到處勾引的女人,就應該被賣到妓院去!”何汐低聲咒罵著,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厭惡。她回憶著莉莉絲的所作所為,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顏會如此迷戀莉莉絲,而莉莉絲又為何能夠得到這樣的待遇。
命運女神聽到了她的呢喃,臉上露出了極為不悅的神情。她皺起眉頭,冷冷地質問:“你在說誰?還有,你也是一個女子,怎麼能說這種話?”
何汐被命運女神的質問嚇了一跳,她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她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試圖解釋:“啊……?!我……我……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了一個特彆特彆討厭的人。”
命運女神的目光依舊嚴厲,似乎並不滿意何汐的解釋。她死死地盯著何汐,對她剛剛說的話感到十分的震撼且嫌棄。因為,她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在紅燈區淒慘的遭遇。那些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令她感到無比沉重。
原本,命運女神對何汐就心存不滿,但此刻,這份不滿已經升級成為深深的惡意。此刻,過去的淒慘回憶與何汐的咒罵所重合,讓她堅定地認為何汐與那些虐待她的惡心男人無異,是導致災禍的罪魁禍首。
何汐見氣氛更加緊張,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突然,她靈機一動,想起了空間袋裡的銅鑼燒。於是她急忙掏出銅鑼燒,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來……大家彆這麼緊張,吃點東西緩和一下氣氛吧!”
命運女神看著何汐手中的銅鑼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作為存活了幾百年的惡魔,她已經好久沒有品嘗過人類的食物了,心中湧起一股懷念之情。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接過銅鑼燒,放入口中品嘗起來。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這是你們人類的食物?”血宴看著何汐遞過來的銅鑼燒,心中有些猶豫。
“是啊,很好吃的,你嘗嘗。”何汐說道。
血宴仍然一臉狐疑,但為了不讓何汐失望,他還是接過銅鑼燒,咬了一口。銅鑼燒的香味頓時在口腔中四溢開來,可剛吞咽下去,他就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胃裡仿佛翻江倒海一般,沒過多久,他便用手捂著嘴,將食物吐了出來。
何汐見狀,頓時慌了神:“血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她焦急地問道,並給血宴遞去紙巾。
“aster,我沒事。隻是這人類的食物……我似乎無法適應。”血宴皺著眉頭,努力壓製著身體的不適。他連忙擦拭掉嘴角的嘔吐物,重新抬頭看向何汐。
何汐心中湧起一股愧疚:“…都怪我,我不知道你不能吃人類的食物。”
命運女神看著血宴的反應,心中微微一動。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銅鑼燒,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不要緊。”血宴不經意間瞥了命運女神一眼,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卻隻是淡淡地移開,仿佛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他不是人類?”命運女神轉頭看向何汐,眼神瞬間變得冷漠。
“呃……呃?”何汐被命運女神的問題定在了原地,她用手抓了抓頭發,支支吾吾地說道:“按理說……他確實不是人類。”
“你看你,明知道他可能不是人類,還給他吃人類的食物,你這是故意要害他嗎?”命運女神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討伐一般對何汐冷冰冰地質問道。
“我……!!”何汐一聽,立刻低下頭,滿臉的自責。“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那麼多,我隻是想緩和氣氛,沒想到會這樣……”
命運女神微微揚起下巴,看似溫和實則挖苦地開口道:“笑死了,隻是想緩和氣氛?你該不會還覺得自己挺單純挺善良的吧?你明知道他不是人類,卻還讓他吃人類的食物。你這是真的沒想那麼多呢,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安危呢?你可得好好反思反思,彆總是這麼把任性沒腦子當天真可愛。不然以後大家可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會因為你所謂的天真惹出大禍。到時候可彆連累彆人。”
何汐被命運女神的話刺得心裡一緊,她的眼中滿是自責和委屈。她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些後果,隻是單純地想緩和氣氛。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血宴皺起眉頭,想要為何汐辯白,但又覺得命運女神的話術高明,沒有明顯的漏洞,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緊緊地握住何汐的手,給予她一些安慰。
命運女神看著何汐陷入自我懷疑的樣子,心中暗暗得意。她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怎麼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委屈?彆以為世界是你家的遊樂園,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管在你自己眼裡你有多天真無邪,事實就是你的所作所為傷害到彆人了。彆覺得我針對你,我是為你好。好好反思一下,彆自私自利隻想著自己,不顧彆人死活。”
何汐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覺得命運女神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可是再想想,自己也確實做得不好,她不應該這麼草率地讓血宴吃人類的食物。於是她低下頭,輕聲說道:“…知道了,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知道就好。我說你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好,你要虛心接受。”命運女神看著何汐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地讓何汐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血宴的嘴角微微下壓,形成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仿佛在無聲地表達著他對命運女神話語的反感。他的雙手在身側悄然握緊,又緩緩鬆開,顯示出他內心的掙紮與克製。他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片刻後,他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何汐身上,輕聲說道:“aster,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何汐沒有說話,她微微思索,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命運女神。她心中有些擔憂,因為她不知道命運女神會如何看待他們,也不知道未來的路會因為她的出現而發生怎樣的變化。
在這共處一室的三人之間,氣氛依舊有些微妙。命運女神看著血宴和何汐,心中暗自思量著自己的計劃。
片刻後,命運女神微微揚起下巴,開口說道:“你們救了我,這份恩情我不能不報。我昏迷的時候大概聽到了一些你們的對話,你們是要尋找同伴對吧?我看這前路必定危險重重,不如我與你們同行吧。”
何汐有些猶豫,她轉頭看向血宴,似乎在等待他的決定。而血宴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顯然,他並不想讓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命運女神加入他們的隊伍,但又不好直接拒絕。
命運女神看出了血宴的顧慮,連忙說道:“放心,我沒有彆的目的,隻是想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我的靈力等級是ss,有我在,遇到危險也能多一份保障。”
“ss?!傳說級…?!”何汐嚇了一跳。畢竟ss級和sss級可都是除“死神”以外,幾乎無人到達的,隻存在於古代文獻中的傳說等級。聞言,她思索片刻後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喂,aster……!!”血宴見何汐未等自己開口便拿定了主意,焦急地開口抗議。
“你又想乾什麼啊!”何汐小聲說道,她用胳膊肘悄悄戳了血宴幾下,示意他閉嘴。“我真的是怕你了,血宴先生。求求你了,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吧!!”
命運女神心中一喜,臉上露出微笑:“那是自然,我會儘我所能幫助你們。對了,剛剛自我介紹的好像隻有我吧?也請勞煩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哦…哦!!我……我叫‘我妻何汐’。我妻是複姓,何汐是名字。”何汐撓了撓頭,有些緊張地說道。“靈力等級aa,我旁邊的這家夥是血宴……其實我和他也不太熟哈哈哈……”何汐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氣氛。
“讓他自己說。”命運女神淡淡地瞥了何汐一眼。雖然隻有一眼,但卻目光銳利,仿佛一把鉤子。這一眼讓何汐在那一霎那有一種掉進冰窟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對不起。”何汐低下頭,不敢再說話。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可能有些不妥,於是選擇保持沉默。
“我沒什麼可介紹的,有aster說的這些就夠了。”血宴雙手抱臂,淡淡地說道。他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似乎並不在乎彆人對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