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睿，彆衝動啊！”
眼見孫睿離開，石樂智等人也跟著追上去。
來到陸曉曉和柳溫玉的住所，孫睿就和其他人待在外麵，看著那漩渦中的房屋。
“孫先生，我們試著靠近，但那漩渦威力太大了，甚至子彈都穿不透。”
孫睿的身邊，一名全副武裝的老者一邊同孫睿說話，一邊示意手下的人朝著漩渦開槍，結果子彈連房屋牆壁都碰不到，就被外圍的漩渦攔截並彈飛了。
孫睿：“有試過用擴音器喊話嗎？”
老者：“試過，但沒用。”
“孫睿，難道說……”石樂智麵露擔憂的走過來。
“少爺。”老者微微鞠躬。
石樂智：“李管家，裡麵有過什麼動靜嗎？”
李管家：“少爺，我們聽得不太清，但隱約能看到一點火光。”
“這樣啊……”
孫睿若有所思，隨後說：
“請將擴音器給我。”
石樂智：“孫睿……”
孫睿：“我……感覺猜到了什麼。”
就在剛才，身心疲憊的柳溫玉完全靠著自己的意誌堅持下來，她一直不斷地在想如果自己走了，陸小妹妹該怎麼辦？
但是，無論她如何竭儘全力地去突破，眼前的水牆依舊堅不可摧，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在一次次的失敗和挫折中，她不得不無奈地承認自己的力量有限。上一次體驗到這種深深的無力感，還是在與家人激烈對抗的時候。但這次不一樣，這回，輪到她來拯救彆人。
她不禁回想起曾經向孫睿提出的那個問題，那時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總有人要拚上性命來為彆人爭取時間呢？”孫睿平靜地回答道：“這個世界並非如童話般美好，也沒有規定誰一定會贏，更不會告訴你贏得有多容易。當困難超出正派所能承受的範圍時，犧牲就成為了無法避免的選擇。”
她接著追問：“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犧牲嗎？”孫睿輕輕敲了敲她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彆說得那麼冷血無情，我們要看他們為何而犧牲。如果我們連他們為什麼要犧牲都不知道，那麼我們就不配站在這裡。”
當時的她隻能捂著腦袋嘟嘟嘴，並在心裡腹誹著：“看著同伴離去不就是冷血無情嗎？”，但當時的她自然不敢問出口，而孫睿則在這之後隻說了一句話：
“承認失敗比堅持更需要勇氣，你以後會明白的。”
是的，在這之後，她確實明白了，在與家裡人的對抗中就是這樣，即便早已知道結局，但還是感到不甘心，然後一直到自己的信心被耗光。
而現在就是這樣，無論揮刀幾次，眼前的水牆始終擋在她麵前，總是差一點點，但那一點點她卻跨越不了。如果她的力量再強上幾分，她或許能破開水牆，但世界上沒有如果。
“當時大哥也是這樣吧?明明不想放棄，但……”
柳溫玉在這時深刻理解了孫睿當時的行為，她此時即便能破開水牆，又怎麼能救出被拖入水中的陸曉曉呢？就像孫睿當時即便真的能讓她反抗成功她的家裡人，但那又能堅持多久？堅持幾年?不，如果家裡人動了真格，他肯定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吧?就像當年那樣……
“說起來，陸小妹妹讓我彆管她，去消滅魔將的分身來著……”
柳溫玉想到了當時陸曉曉說的話，但當時的她一心隻想把陸曉曉救回來，沒有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