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有片刻的猶豫,方平趁熱打鐵道:“而且我那一天也有不在場的證據,當天我正好去了坊市西門閒逛,對了,我還因為一些瑣事和一位擺攤的大哥吵了一架。”
“嗬嗬,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你還不是做賊心虛,見了我們兩人就跑?”婦人冷冷道。
“前輩啊,你想當時你們氣勢洶洶找上丹閣要找我,我當時區區煉氣二層,我能不害怕嗎?”
男人問:“那你為何在我們找你之後化名王召,還偷偷躲在深山之中閉關不出?”
“你們兩位當時那架勢,我一個區區煉氣二層的小修士,哪敢承認我是方平。
你們兩位自問,我如果承認我是方平,你們是不是不論我是不是凶手,先給我一陣嚴刑拷打,再逼我承認?”
方平一通狡辯,讓兩人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
“那你為何又要躲進深山,還要偷襲我們?”
方平又哀歎道:“自然是為了自保,兩位前輩想想,你們得知我閉關的洞府所在之後,是不是直接暴力破陣,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
晚輩雖然年幼,但也知道若是被兩位前輩發現我就是方平,有極大概率根本活不下來,所以晚輩隻能冒險一搏,可惜,最終還是被兩位前輩擒住。”
他們一問一答,甚至就連方平身上上品法器的來曆都問了,可方平始終答得真真假假滴水不漏,讓他們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疑點。
“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不過我兒臨死之前傳回的影像與你身形極為相似,這一點你總不能狡辯了吧。”
“前輩,隻是體型像而已,在晚輩這個年紀,不都是這樣的體型嗎?”
“照你這麼說,就是我們冤枉你了?”
方平連忙道:“不不,都怪晚輩太過擔心,所以才造成了誤會。”
兩人心中開始猶豫,但那婦人仍舊不死心,道:“小子,交出你的儲物袋,讓我們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先不殺你。”
方平自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
畢竟每個修士的儲物袋都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被檢查儲物袋,對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絕對的屈辱。
生死關頭,受點屈辱已經不算什麼。
可方平還是不願被他們檢查儲物袋。
雖然他早已經把邵清身上的東西都扔到了天寶閣,但是他儲物袋裡還是有得自邵清的凝器術和離火訣兩部功法典籍。
另外還有就是方平儲物袋裡大量極品丹藥和靈符,雖然沒有多少靈石和法器,但他也不願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然而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因為那婦人說完之後直接下手將方平身上兩個儲物袋取下,輕鬆抹去方平的印記,當場查看了起來。
方平的儲物袋裡的東西被那婦人粗暴的傾倒而出,一瓶瓶丹藥,一摞摞的符紙,還有一些玉簡和秘籍,以及一尊老仙師的丹爐。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一些尋常雜物。
至於鐵荊棘的種子,方平在開始懷疑傳音符其實就是這一對夫婦偽造之後,便將那些種子和玉簡藏在洞府的山石之中。
畢竟在殺死邵清的現場,方平可是扔了好多種子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