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沅灩的話,袁湘湘心頭煩悶少了許多。
她突然之間對江沅灩好奇了起來,她道:“江姐姐,今日得知世子爺病了那一刻,我心頭便生出遲疑,當日,你明知道宋小伯爺病危,為何還敢嫁他?”
將心比心,袁湘湘自己處在眼下這個困境裡,才知道江沅灩當初多麼有勇氣。
江沅灩輕聲道:“我與你不同,當初我父親在法華寺中,聽聞感通大師的話,說我命中注定有此姻緣,因此我才嫁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些一劫才對。”
江沅灩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袁湘湘聽罷,俏皮一笑。
“其實若是沒有冷霜娥在你們倆中間橫插一杠,感通大師說的也許沒錯。”
江沅灩笑笑,未置可否。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袁湘湘抬眸望向車窗外的汝南侯府,道:“方才出了侯府,我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想來……其實我對世子爺的癡迷,也沒到不顧自己將來的那一地步。”
“雖然心中有羞愧,但江姐姐你說得對。”
袁湘湘朝著江沅灩道了謝,便下了江家的馬車,上了自家的車。
江沅灩帶著方糖離去,路上,她又塞了方糖一把草藥。
方糖:……
“姐姐,我今日沒咬她。”
江沅灩:“可是你動了咬的心思了啊。”
方糖委屈。
江沅灩笑道:“總之,以後不許咬人,連想都不能想,方才若不是我攔住,你隻怕已經咬上去了,快吃了這草藥吧,對你有好處的。”
可是草藥真的很苦。
方糖無奈,深蹙著眉頭,認命地嚼著這苦了吧唧的草藥。
她不知道,這草藥正是江沅灩為她調理身體用的。
方糖早年在外受苦,身子有不少虧損,就算在臨江王府將養好了些,但她身體底子裡還是比常人差了些。
流芳暗自搖頭,這草藥看著不起眼,卻是水母雪蓮,生長在常年低溫的高山之上。
比人參都要貴的。
方糖這小丫頭,遇見自家小姐,可真是有福了。
冷霜娥的道歉信貼上了告示牆,一時之間,京城之中對她的討論又上了一個高度。
就連安定伯走出去,都有同僚恭喜他,要娶這樣的兒媳婦進門了。
安定伯冷著一張臉回府。
這樣的風言風語,甚至傳到安定伯府來了。
宋老夫人深居後院之人,也從她的親信嘴裡聽到了戲班子唱的那影射冷霜蛾的戲,以及道歉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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