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耐心將皇後的話轉告給了二皇子妃,二皇子妃聽罷,麵色仍然不爽。
二皇子被關,姑母竟這些由著去了,姑母當真是不心疼她這個侄女。
眼下倒好,連侄女的麵都不肯見上一麵了。
二皇子妃又在門前站了一會,知道皇後鐵了心不願意管這事,她憤然離去。
她走之後,宮人轉身進了內殿,向皇後稟報此事。
“二皇子妃走時,看臉色仍然生氣。”
皇後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她性子如此急躁,連我這個姑母的話都不服,日後真做了皇後,她眼底可還有我這個姑母?”
皇後這話,底下宮人無人敢答。
皇後氣結,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若是三皇子妃遇見這事,她又會是何種反應,必然不是她這侄女這般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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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淩然回到三皇子府,他一進府,江沅灩便迎了上來。
“夫君。”
江沅灩笑著朝他伸出手,“快些隨我過來,今日江府茶商送了批好茶過來,這茶名為白露,是由白露時節所收集的水澆灌長成,又隻取茶尖部分,實在是難得,你來嘗嘗。”
她不僅準備了茶,還有不少點心,梅淩然一口茶水下肚,隻覺得全身疲憊一掃而空。
“好茶!”
江沅灩在一旁撐著下巴,笑望著他道:“今日可收拾了時不清?”
“你就關心時不清嗎?”梅淩然雖然覺得有幾分好笑,卻也拿她無可奈何。
江沅灩:“是,今日你走之後,有不少百姓見我在場,特意過來向我訴苦,原來那時不清仗勢欺人,做了不少欺壓百姓的事情,可憐他們又受時不清威脅,不敢報官,今日在酒樓見到夫君拖著時不清便走,這些人才將大了膽子,來告訴我許多關於時不清的混事。”
梅淩然:“這時不清連魏國公嫡孫都敢打,想也知道平時沒少乾壞事。”
江沅灩點頭,“夫君有所不知,我今日當真是比那大理寺丞還要忙。"
梅淩然見她還有心思說笑,便知雖然她今日累了些,但鏟除了時不清,心中還是快活的。
他臉上亦帶著笑容,將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太好了,時不清交給魏國公,撥出蘿卜帶出泥,這時不清乾了那麼多壞事,說不定其中就為二皇子效勞過。”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隻不過如今魏國公並不願意參與奪儲一事,恐怕魏國公不會查得這麼深。”
就算魏國公有今日之仇,但也許他會為了安穩而放棄所查到的東西。
畢竟魏國公之前態度堅定,不管是哪個皇子他都不肯站。
“也對,一個時不清,倒也不至於換魏國公百年安寧。”江沅灩輕歎了一口氣,若魏國公真這麼選擇了,她也能理解。
依蘭走了進來,稟道:“三皇子,三皇子妃,魏國公過來拜訪。”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