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必定不是衛陽親自所寫。”
“陛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維護三皇子嗎?”
皇後簡直痛心疾首。
“你看看這信紙上的血痕,是不是衛陽臨死前的血?陛下,看著這血你難道就不心疼嗎?就算衛陽犯了再大的錯誤,可她畢竟是你從小疼到大的孩子呀。”
皇帝雙唇緊抿,神情隱晦。
皇後又道:“三皇子是你的親生兒子沒錯,可他是汝南侯府養大的,他真的跟你是父子一條心嗎?”
“衛陽隻是騙了你的寵愛,可若是三皇子騙你,那騙的就是大鄴的江山,是你的皇位!”
皇後幾句話直戳皇帝的痛處,幾十年夫妻相處,她早已經摸透了皇帝生性多疑的性格。
果然,皇後這麼一說,皇帝目光幽深。
“來人,傳三皇子。不過朕不介意告訴你,朕讓三皇子過來,隻不過是想與你對峙清楚,而不是懷疑老三什麼。”
皇後笑了笑,“隻要陛下肯宣他過來,讓我當麵問清楚即可。”
“對了,還有三皇子妃!”皇後補充道:“他們夫妻倆一體,不是好人。”
皇帝拉下臉來,傳三皇子已經是夠給皇後麵子了,皇後還懷疑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深得太後喜歡,宮裡誰都知道她是個寬厚溫和之人,皇後簡直是草木皆兵。
不過,陛下也確實沒有想到衛陽會死的這麼快,皇後如此全是因為女兒的死。
皇帝歎了一口氣,罷了,人已經死了,就當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最後行一次善事吧。
約莫半個時辰後,梅淩然和江沅灩趕來。
梅淩然和江沅灩一起給皇帝請安,見皇後在此,又向皇後請安。
皇後見他們倆,恨不能生吞了他們。
“三皇子,三皇子妃,本宮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要殺了衛陽?”
江沅灩詫異之餘,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梅淩然:“母後,兒臣不懂您說得是什麼意思?衛陽不是在滄州嗎,兒臣一直在京城,不知衛陽出事了。”
皇後:“少在本宮麵前裝糊塗,本宮這裡有證據能夠證明,是你派人殺了衛陽。”
皇後說罷,將那封信扔在了梅淩然麵前。
梅淩然撿起一看,眉頭皺緊,江沅灩見狀,也湊了過去看了看。
皇後見他們兩人一直未出聲,道:“怎麼?是不是鐵證如山推脫不掉,所以你們夫妻倆都不做聲了。”
梅淩然:“這字真是衛陽的字?”
“當然,本宮是她的母親,能不知道他的字長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