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不甘心,她嘲諷一笑,“你待我不薄?你如何待我不薄?你差點把我的兒子從我身邊搶走,又喂毒藥給他,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反正已經敗了,乾脆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圖個痛快。
眾人一聽說皇後喂了梁雲稷毒藥,麵色均是一變。
皇帝:“皇後,她說得可是真的?”
太後:“稷兒可是皇室血脈,皇後,你是打算殘害皇室血脈嗎?”
皇後惡狠狠瞪了二皇子妃一眼,沉聲道:“稷兒在本宮那兒久不退燒,本宮不過是信了些民間偏方,給稷兒喂了些藥罷了,那些藥確實有毒,可大夫說過,是以毒攻毒病才方可好。”
“簡直胡來!”皇帝麵露失望之色,他的皇後怎麼會蠢成這個樣子。
太後則是懷疑的目光盯著皇後,在她看來,皇後是真為稷兒好,還是打著治病的名義救人,其心可疑。
“以毒攻毒?”二皇子妃嘲諷一笑,“稷兒那麼小,如何受得住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倒不如說是皇後你為了邀功,根本就不顧稷兒身體。”
二皇子妃句句指責:“若是稷兒出了事,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辦?你是我的姑母,可是從來卻沒有為我考慮過,在你的眼裡,任何人隻是一枚棋子,有用則用,沒用則棄之如履。”
皇後麵色一驚,二皇子妃這是死也要拉著她下水了。
“你閉嘴!本宮的法子雖然激進了些,可稷兒不是好嗎?再反觀你,殺人償命的道理你難道不懂?你這樣子做可有想過稷兒?他有你這樣殺人凶手的母親,實在是丟人!”
皇後一句話戳到了二皇子妃的痛處,她原本準備吐之一快,此時也不敢出聲了。
她跪倒在地,心如死灰。
“兒臣錯了,衛陽是兒臣指使殺害的,請陛下處罰,隻求陛下不要連累到稷兒,稷兒他還小。”
二皇子妃眼底含淚,心中悔恨交織。
皇帝看著二皇子妃,眼底寫滿了厭惡,這樣惡毒的女人,當初是如何將她娶進皇家的。
再反觀三皇子妃,雖然出身商賈,可為人行事大方,舉止優雅,心思縝密善良,比這出身世家的二皇子妃要好上許多。
二皇子妃連衛陽都敢殺,若是留她,以後隻怕是個禍害。
可二皇子妃的家世在那兒,皇後與她同一母族……皇帝思考片刻,已經有了主意。
“衛陽是皇後的心頭肉,你殺了她,便交給皇後處置吧。”
就讓這兩人狗咬狗吧。
皇帝起身,“這案子就到此為止吧,姚大人,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姚大人立馬拱手行禮,“微臣恭送陛下。”
皇帝走後,皇後盯著二皇子妃,命令道:“來人,將二皇子妃帶回坤寧宮。”
至於二皇子妃後麵會被如何處置,就不得而知了。
江沅灩和梅淩然扶著太後出來,太後皺眉,“以皇後的手段,稷兒這孩子以後怕是沒了母親了。”
江沅灩沉默,帝王之家本就親情淡薄,二皇子妃又犯下此等大錯,皇後肯定不願饒她。
送彆太後,夫妻倆一起回了府裡。
幾日之後,宮中傳來消息,二皇子妃因病暴斃了。
梁雲稷被送到三皇子府寄養,這是陛下的決定,想來也是不放心皇後。
江沅灩心中明白,所謂的暴斃是對外的說法,實則,皇室醜聞不能外傳。
梁雲稷來得那日,府上海棠花開得正濃。
梁雲稷小小年齡已經有一絲老成的味道了,他朝著江沅灩行禮,喚了一聲:“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