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不相信夫君,看來要好好懲罰你才對。”
梅淩然又欺身而上,咬住她的耳朵,低沉聲音道:“沅灩,幫我。”
江沅灩臉更加紅了。
日光透過海棠紋花窗浮躍在月影紗前,宛如浮光躍金在紗麵上緩緩而動。
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名的花香,日頭在手指尖流過。
東宮一切井然有條,除了正殿裡偶爾傳來的喘息。
外麵天色好得讓人忍不住落淚,梅淩然手指顫抖的捧著江沅灩的臉,吻得她全身發軟。
到了傍晚,江沅灩肚子傳來咕咕叫聲,梅淩然端了吃食過來,非要吵著親自喂她。
江沅灩無奈,隻能由著他了。
吃飽喝足,她不由流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梅淩然忍不住又親了親她。
看得出來,他也是愉悅的。
梅淩然:“還睡嗎?我抱著你睡。”
江沅灩真的有些困了,方才就好累,她嗯了一聲,閉上眼睡著了。
梅淩然盯著她,仿佛看不夠一般。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盯著一個人看這麼久。
翌日,江沅灩醒來的時候,梅淩然已經不在身邊了。
依蘭走了過來,見江沅灩目光尋找著什麼,笑道:“太子天沒亮就去早朝了,臨走之前特意交代,讓奴婢們彆吵醒太子妃。”
身為太子,能偷上半日空閒已然不錯了。
江沅灩笑了笑,“怎麼就那麼嬌氣了,還用他特意叮囑。”
依蘭捂嘴偷笑,“太子這是心裡有太子妃呢。”
江沅灩被依蘭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日的時光,還有他眼裡的深情,心底浮出一絲幸福滋味。
不管將來如何,這種美好她都會留在心底,以後會拿出來好好品味。
時光似水,一晃而過。
江沅灩懷孕第七個月時,北地果真出了旱災。
流民一批批湧出,先是附近村落,後來到鄉鎮,再到好幾個縣裡。
就連京城也收了許多流民,每日大街上都有餓死的難民們。
梅淩然身為太子,忙得不可開交,他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回東宮了。
好在旱災的消息江沅灩早有過提醒,梅淩然也提前做了一些部署,但人在老天麵前的努力,一切都顯得太渺小了。
江沅灩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拖他的後腿了,她早就讓江家米鋪準備好了餘糧,也吩咐江家人在城中幾大流民聚集點每日布施白粥和雜糧。
太子妃出自皇商江家,江家這一善舉,一時之間也在京城百姓中名聲大噪。
一時之間,京城中提起太子妃,全都是讚不絕口。
江沅灩不敢誇大,每日流民數量都在增多,她隻期望一切不出差錯才好。
越是擔心什麼越發生什麼,這日,江沅灩正在府中,卻聽到江家下人傳來的消息。
江家布粥時,有難民餓極了,把整鍋粥都端了,其他人見狀一哄而上,鬨哄哄地各種搶奪。
你爭我搶時,有人被推倒在地,隨即被人踩踏而亡。
江家下人道:“現在那死了的難民家屬正聚集在江府門前鬨事呢,老爺還被他們拉出來打傷了。”
江沅灩一聽說江泊安受傷了,她臉色一白,心頭一陣緊繃。
依蘭忙扶著她,“小姐,你沒事吧?”
江沅灩:“沒事,我們回江府去看看。”
依蘭忙攔住她:“小姐,外麵那麼亂,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