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多病一點也沒被打擊到,反而跟打了雞血似的,向蘭衍保證:“蘭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練的!”
“來,乾杯!”
方多病舉起了酒壺,蘭衍也跟著舉了起來,一旁的李蓮花對上方多病可憐巴巴的眼神,無奈也跟著舉起來,三人的酒壺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方多病高興的大喝一口,舉著酒壺嘟囔了沒兩句,就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李蓮花看向繼續若無其事喝酒的蘭衍,忍不住問道:“你不管管?”
蘭衍挑眉:“你不是第一次對他用這招吧?”
李蓮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等他回答,蘭衍施施然起身,李蓮花脫口而出:“你去哪?”
蘭衍半回頭:“不走嗎?”
……
“哎,狐狸精啊狐狸精……”
坐在蓮花樓裡,李蓮花一邊擼著狐狸精的頭一邊歎氣,他怎麼就這麼妥協了呢?怎麼就把人帶回蓮花樓了呢?
帶回來就算了,他明明那麼多問題,怎麼就不敢問呢?
“汪嗚……”
狐狸精感覺再這麼下去,它的“中年危機”要提前到來了,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下它這不靠譜的主人,快放開它的頭啊!狗不能禿!
李蓮花低頭,又拍了拍狐狸精的頭:“你啊除了吃吃喝喝還會乾什麼?也不知道誰才是狐狸精,走吧……”
剛鬆開手,狐狸精就迫不及待的溜回了狗窩,品嘗它那異父異母的新主人送給它的美食,順便用屁股對準原主人表示抗議。
李蓮花都氣笑了,忍不住搖了搖頭,動作卻陡然一滯。
一陣熟悉的劇痛從五臟六腑間猛地躥起,好似無數鋼針同時刺紮,又似有熊熊烈火在體內肆意焚燒。碧茶之毒,如蟄伏的猛獸,再次蘇醒,狠狠撕咬著他的生機。
李蓮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緊咬下唇,試圖憑借頑強的意誌抵禦這鑽心之痛,不願意驚擾樓中的另外一人,然而那毒力卻愈發洶湧。
他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伸手扶住桌子,想要穩住身形,卻因渾身脫力,反倒將桌上的茶杯碰翻,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蓮花樓內格外刺耳。
“汪汪!”
狐狸精驚慌大叫起來,嫌棄歸嫌棄,但這可是它的主人哎!
“狐狸精……安靜……”
李蓮花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此刻隻希望蘭衍睡的沉一點,他第一次覺得賴床嗜睡是個好品質。
可下一刻,扶住他的有力手臂告訴他,他的幻想終究隻是幻想。
“花花……相夷……”
李蓮花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仿佛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稱呼,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