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那麼多,救人要緊。”
李蓮花拉著蘭衍匆匆往上走,不管他和那些故人的關係如何,但他做不到眼睜睜看他們去死。
等四人趕到時,百川院的廣場上可以說到處都是傷患。
寡不敵眾,一個江湖人身邊至少圍了三個金鴛盟的教眾,負傷者眾多。
而高台之上,角麗譙一身顯眼的紅衣,帶著雪公藥魔一眾手下,和百川院眾人對峙。
而百川院的人明顯虛弱無力,一副中了毒的模樣。
“說,蘭衍在哪裡?”
角麗譙眼角泛紅,顯然是快要入魔了,掐著喬婉娩的脖子質問。
肖紫矜麵色慘白,焦急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你先放開婉娩。”
“怎麼會不知道!我的人明明看見他進了你們百川院!一個蒙眼的瞎子,你們不認識嗎?”
當初蘭衍打進金鴛盟,帶走了盟主和一個神秘的少年,角麗譙本來就心有不愉。要不是後來盟主傳信說不用他們管,她早就帶人追上去了。
可樸鋤山之後,他們就徹底失去了盟主的足跡,等啊等,盟主始終沒有傳信回來。
再加上探子說沒有在蘭衍身邊看到盟主,早就忍不下去的角麗譙帶人就衝進了百川院。
“瞎子?”
幾人麵麵相覷,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沒有躲過角麗譙的視線,她又加大了捏住喬婉娩脖子的力度:“你們果然認識!”
“額……”
喬婉娩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馬上要到極限了。
見她這個樣子,著急的肖紫矜脫口而出:“認識,他搶了少師剛走不久,你們現在去追還能追的上,真的!”
角麗譙打量著肖紫矜的表情,還沒有鬆手,這時一柄飛劍劃過她的麵門,縱使她及時鬆開了喬婉娩往一旁避讓,臉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角麗譙感受到刺痛,輕輕摸了摸臉,看著手上的鮮血,入魔的跡象更深了,“我的臉……少師……”
看著插在高台上的劍,角麗譙回頭,一眼就看到了蘭衍。
“死瞎子,我的盟主呢?”
“她好像完全看不見你哎,明明是你飛過去的劍。”方多病輕輕戳了戳李蓮花的腰,小聲嘟囔,“蘭大哥吸引了角麗譙所有的仇恨值哎。”
李蓮花瞪了他一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轉頭看向台上的喬婉娩,看肖紫矜慌張的將她護在懷裡,而婉娩也下意識的依賴著他,李蓮花有些怔愣,隨即是真的釋然了。
而台上,劫後餘生的喬婉娩卻覺得心裡突然一空,悵然若失,迷茫的四處掃視,卻被肖紫矜的關切打斷了思緒,最終沒有再找下去。
李相顯一臉複雜的看著台上的角麗譙,問道:“你走火入魔了?”
角麗譙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是盯著蘭衍追問:“盟主呢?”
“你喜歡笛飛聲,”蘭衍篤定的說著,“那你能為笛飛聲做到什麼地步呢?”
“我能為盟主傾儘所有,所以再不告訴我他在哪,我就殺了你,殺了你們所有人!”
角麗譙目露凶光,顯然說得是真的。
蘭衍若有所思:“所以,十年前,東海大戰,你也會為了笛飛聲給李相夷下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