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回家的路上,王秀芹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老周為啥收養那孩子嗎?”
“不是說戰友遺孤嗎?”蘇顏隨意說道,不就是周誌剛的私生子麼,賤男人在外麵亂搞。
“屁!”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我聽老陳說,那孩子的生母根本沒死,就在軍區醫院工作呢!”
蘇顏一愣,這麼早就在眼皮子底下了?還以為在彆的地方呢?
“林護士?”蘇顏疑惑開口。
“可不就是她!”王秀芹擠眉弄眼,“聽說當年文工團一枝花呢,後來不知怎麼調去了醫院,這是我聽我家老陳說的。”
王秀芹用胳膊捅了捅蘇顏,小聲說道,“阿顏,你留點心,那小崽子親媽還在呢,彆掏心掏肺的,還有老周,你也看緊點。”
蘇顏垂下眼瞼,“秀芹你說的對,是該…好好看緊。”
見蘇顏聽得進去,王秀芹鬆了口氣,就怕這個好閨蜜一根筋,親生的孩子都可能成為逆子,彆說還不是親生的。
兩人到了岔路口就分開了,蘇顏回家的時候,周小軍已經回來了,跟其他孩子一起蹲在槐樹下玩石子,見到蘇顏,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蘇顏將水倒到水缸裡,又出門給孩子們塞了些水果糖。
“謝謝蘇阿姨!”小孩子的道謝聲此起彼伏,她笑得溫柔,是人都會覺得她是個好後媽!
夜晚,周小軍非要拉著周誌剛一起睡,蘇顏樂見其成,她才不要跟一個臭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淩晨三點,周小軍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他夢見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拿著針線,笑眯眯地對他說:“來,媽媽給你縫個新嘴巴,以後就不會說謊了哦~”
“啊——”周小軍尖叫著坐起身,發現枕頭下有什麼東西硌著脖子。
伸手一摸,是一張皺巴巴的黃紙,上麵用紅色顏料畫著詭異的符文,湊近一聞還有股鐵鏽味。
周小軍嚇得一把甩開,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門,一頭撞上起夜的周誌剛。
“爸!有鬼!有鬼啊!”
周誌剛本就迷迷糊糊上廁所,被他這一嗓子嚎得差點心臟驟停:“大半夜的,發什麼瘋!”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是軍區大院,瞎咧咧什麼呢。
這麼大聲宣揚封建迷信,要是被舉報,天亮他就得被帶去教育。
“真的!我夢見——”周小軍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腳底一陣刺痛,低頭一看,鞋底不知什麼時候紮了三根針,血已經滲了出來。
他臉色煞白,指著自己的腳:“這、這……爸,我的腳被針紮了。”
周誌剛皺眉,彎腰查看,可奇怪的是,鞋底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哪來的針?”他語氣不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這個兒子怎麼回事?之前都是很聽話懂事的,才來兩天,就這麼鬨。
周小軍呆住了,他明明看見針了,明明流血了,還很痛,可腳底確實什麼都沒有,連傷口都消失了……
蘇顏盤膝坐在屋內修煉,一個障眼法已經是極限了,沒有靈力,連用個小法術都摳摳搜搜的。
周小軍年齡小,被這種詭異的情況嚇到了,緊緊跟著周誌剛進了屋,不敢閉上眼,眼睜睜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