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周老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駭人的血絲。
周老頭慌忙轉身,卻見老伴已經癱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老婆子,這...這是怎麼了?”周老頭手足無措地拍著老伴的背。
藥效開始發作,周老頭將老伴扶進了房中,周老太癱軟在床上喘得像破風箱,再也說不出刻薄話。
蘇顏就坐在房頂,聽著裡麵的咳嗽聲,直到淩晨才停歇。
八十年代的星星真亮,夜空乾淨,能清晰的看到北鬥七星。
剛插完秧的水田映著碎銀般的月光,蛙聲在田壟間此起彼伏。
晚風掠過新抽的柳條,帶著槐花清甜的香氣。
這時候如果有人出來,肯定能看到坐在屋頂上的蘇顏。
等周家兩老睡著,蘇顏慢條斯理進了周家。
將周老太藏起來的錢票儘數卷走,還有院子裡的雞鴨,連蛋都沒放過,全部一掃而空。
蘇顏最後瞥了眼這個吸人血肉的老周家,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周老太藏起來的大團結有好幾百,委托者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周誌剛一直都有給他老娘寄錢,早些年收入不高的時候,寄的錢相對少些。
但隨著他不斷升職加薪,如今已經漲到了每月三十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委托者就成了十足的大冤種。
每個月二十塊,要負責一家三口的飲食起居,特彆是家裡還有個讀書的半大小子,根本不夠用。
就算這樣,委托者還是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自己辛苦賺點錢來補貼家用。
所以說真心換真心是行不通的,還得看對方有沒有心。
第二天。
蘇顏跟沒事人似的,哼著小曲兒就出門找工作了。
開玩笑,這年頭一個離異婦女要是整天在家吃香喝辣,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成鹹菜缸。
既然原主喜歡踩縫紉機,蘇顏打算找個相關的活乾。
蘇顏站在“陳記裁縫鋪”門口,看著裡麵頭發花白的陳師傅戴著老花鏡穿針引線。
“師傅,收徒弟不?”蘇顏探頭問道。
“不收!”陳師傅頭也不抬,尤其不收女徒弟。
蘇顏也不惱,第二天就端著砂鍋來了。“師傅,嘗嘗我燉的當歸雞湯?”
“拿走拿走!”陳師傅揮手趕人,鼻子卻誠實地抽了抽。
第三天是蓮藕排骨湯,第四天是山藥老鴨湯...
陳師傅的拒絕一次比一次虛弱。直到第七天,蘇顏端來一盅佛跳牆,陳師傅的防線徹底崩塌。
“造孽啊!”陳師傅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痛心疾首,“我陳某人做裁縫四十餘年,沒想到最後敗在一鍋湯上!”
蘇顏笑得像一隻狐狸,好的裁縫師是很吃香的,陳師傅就是附近有名的裁縫。
她看過委托者的記憶,簡單的縫紉她是會的,但是沒什麼出路。
既然如此,要學就學點好的。
就這樣,蘇顏成功混進了裁縫鋪,成了一名光榮的裁縫學徒。
不過,周誌剛就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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