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對沈默坦白道,“我知道我肯定不健康,所以沒去檢查。”
沈默知道顧辭這是害怕結果不好,所以選擇逃避,無視,“體檢每年都要做,有問題早點發現,早點治療。
我看你身強體健的,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你要是不敢去,等有空了我們一起去檢查,正好我今年還沒體檢。”
“你也不用排斥心理疾病這件事,現在的人哪有心理完全健康的。
每個人遇到問題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焦慮。”
“你要是怕人知道,那下次我們約心理醫生到家裡來,不去醫院。”
道理顧辭都懂,但是他心裡就是無緣由的恐慌。
夜晚也會把人的不安放大,顧辭把心裡的擔憂如實的說出來,“可治療是個長久的事,我怕我堅持不下去。”
沈默眼睛直視著顧辭,語氣堅定,“我會在旁邊幫你的。”他承諾的事都會做到。
顧辭擰眉,“那要是三五年都好不了呢?或者需要更久,你總不能一直待著我身邊吧。”你能陪我一時,能陪我一世嗎?
沈默安慰他,“彆那麼悲觀,我們一起努力,你一定會快速康複的。”
顧辭繼續試探的問,“你總要結婚,有自己的家庭。”
沈默坦然回答,“我五年內不會考慮個人的感情問題,我要抓緊在研究院站穩腳跟。
我的人生目標是進聯邦研究院,但是進聯邦研究院要有國家研究院五年的工作經驗和十個自己主導完成的研究項目。
時間很緊,沒空去戀愛。”
顧辭,五年呐,好久哦,他問自己能等嗎?
答案是,可以等,五年相守,比起七年等到的再次見麵,好多了,他等,反正他的人生也沒太大意思,不如跟沈默耗著。
夜已經很深了,小夜燈的電量也到了極限,光線越來越熹微,沈默強撐著的精神也到了頭,說完,人已經睡過去。
顧辭看著懷裡的人,沈默總有一種拚勁,他是努力向上的活著,和自己湊合被趕著往前走完全不一樣。
看著就朝氣蓬勃,充滿希望呢。
第二天早上,顧辭的手機鬨鈴開始振動,他要起來給沈默做早飯。
他昨晚把手機鬨鐘調到了六點半,沈默的鬨鐘是七點,他提早半個小時起來,想早點把飯做好,沈默一起來就能吃到。
他喜歡給沈默做飯,看著他吃掉自己做的東西讓他內心很滿足,這種感覺比簽了一個大項目,賺了幾個億還要好。
吃早飯時,沈默對顧辭說,“有空你把你的東西搬過來吧。”
既然他需要自己的信息素才能睡著,那還是住在一起比較方便點。